面对后土帝君的回答，燎天仙君却瞪大眼睛，怒吼道：“不可能，你骗我，东皇钟明明是先由妖师大人先行炼制的，你！你……”

燎天仙君的声音突然变小，不止如此，先前被后土帝君指到的洪荒界极境古元，还有洪荒界的众天君乃至现任洪荒二主，都忍不住张大嘴巴。

“你……你是妖师大人？”

燎天仙君的眼神已不能用惊恐来描述，后土帝君坦然点头，竟颇有些感慨道：“千万年来，我数次轮回，隐藏多重身份，恢复自身，留下数道化身，没错，妖师鲲鹏就是我，只不过鲲鹏之躯，只是我临时占用的一具肉身罢了，你叔父东皇太一死后，我就把那具肉身丢下了。”

“说起来，燎天仙君，你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东皇太一和我感慨后人中终于有了你这样的可造之材，他想让我收你为义子，还决定要好好培养你呢，唉，那段时光多令人怀念啊。”

回忆之时，后土帝君的脸上竟真有着缅怀之色，甚至看向燎天仙君的眼神，也有着几分柔和。

这每一副表情，竟都不是作假，而是真正的情感流露，仿佛后土帝君又回到了扮演妖师鲲鹏的时期，与东皇太一相交莫逆，引为知己的时候。

这样的面孔落在古元眼中，令这位上代荒主感受到发自灵魂的恐惧，他终于发现，后土帝君有多么的可怕。

她并非无情，但却为了自身利益，能够无视和压制自己的一切情感，不是无情，胜似无情，每一副嘴脸都是她的真面目，因此在过往岁月才无人能看穿她的伪装。

然而，后土是能自如控制感情，燎天仙君却崩溃道：“妖师大人，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啊？”

后土帝君收起自己柔和的表情，轻笑道：“为什么？没有为什么，我只是要助东皇太一斩杀四圣而已，毕竟当时的我实力还不如现在，要斩四圣必须依靠东皇太一。”

“我为他费心竭力，帮他炼制帝器东皇钟，又说服他杀四圣以证得更高的境界，其实，只是为了让玄天虚弱，出现没有天帝的空档期而已，就是这么简单。”

后土帝君言语轻巧，所说出的信息却令所有玄天生命都感到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