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着手势跟老人道谢,那老人家看见我的时候不知为何,竟然惊得倒退了两步,脸上有诧异,惶恐和敬畏。
我在记忆里搜索,可以肯定从未见过这个老人。
我们衣服都湿了,老人给我们拿了个石槽,生了堆火,慢慢的我才觉得身体有些回暖。
山里的夜晚温度比较低,再加上我们衣服都湿了,更觉得冰凉。
老人的日子过得非常清苦,房间里的设施可以说是非常简陋,只有一张木桌,房间里有一张床,点着油灯,处处都在彰显着贫瘠和穷困。
这老人大概一辈子都没有离开过大山,但是好在他还会外面的语言,不然我们还真不知道该怎么交流!
老人给我们煮了一些野菜汤,他恭恭敬敬的递给我,但是这态度就让人觉得很生疑。
“你这女娃娃,今年多大了?”
老人疑惑的问道,自顾自的先喝了一口野菜汤,他似乎也看出了我和赵澈眼里对他的警惕。
我比划着,告诉他我已经二十一了,老人家看见我只给他比划手语,却没有言语,眼神明显就觉得很惋惜。
“这娃娃咋不会说话乜?”
老人语气很遗憾,但是接触到容瑾警告的目光,他顿时又紧张得不敢说话,只能不停的搓着裤腿来缓解焦虑和恐惧。
“这野菜汤味道还不错!”
赵澈说道,他这样的家世,什么样的山珍海味没有吃过,现在这样说怕是想帮老汉缓解一些尴尬。
其实失语的这段时间,我也在努力适应。
每天我都会尝试发声,虽然机会真的很渺茫,师父说的慢慢会恢复,我觉得他老人家可能是在宽慰我罢。
我凑到容瑾跟前,烤着火身体已经回暖,手心都开始微微发热了。
我把手搭在容瑾的手上,因为是僵尸的缘故,他的手常年都很冰凉,他的手很白净,又骨节分明。
我给他摇了摇头,然后又悄悄指了指老人,心道我们这吃人家的,住人家的,态度还是不能嚣张跋扈很了!
等到我们都喝完了野菜汤,老人把碗收进了厨房之后,就挨着我们坐下。
他让我进房间去歇息,我也不过多推辞,毕竟明天还要继续赶路,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存体力,不给容瑾造成负累。
半夜,山里开始下夜雨了,滴滴答答的,风声雨声,温度也下降了一些。
我担心赵澈他们会感冒,就拿了床毛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