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几根飞虎爪从小船上飞起,钩住了大周使团搭乘这艘客船的船舷,随即就有人开始拽着绳子准备往船上攀援。
而船上的船工们则发出惊叫,船老大赶忙组织他们拿鱼叉的拿鱼叉,拿割网刀的拿割网刀。
“守住船舷,别让人爬上来!”
“快去喊桨手,让他们向后退!”
“河面这么宽,舵手往辰位偏舵,咱们绕开这段铁索!”
不过,就在这时,从河边的芦苇荡里,突然又驶出了一艘篷船。它比舴艋舟大一些,上面还竖立着一根旗杆。
旗杆上挂着一面红布角旗,角旗上用白垩写了一个大大的“花”字。
“是花头陀。”
长跑这条水路的船老大,立马认出这旗子所代表的含义,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他听说过花头陀,这可是一个凶悍的水匪,有人甚至传言这家伙敢生吃小儿心肝,被这伙人劫杀的船只,很少有幸存者。
而就在这船老大心道不妙的时候,那艘篷船里,果然钻出了一个秃头大汉。
他手里拿着一柄方便铲,隔着老远就指着客船,大声报了一段切口:
“吾等兄弟水路蹚,今日汝曹入吾疆。
来者且听吾言讲,吾本水上豪侠郎。
此路吾等水路长,此河恰似钱满仓。
劝汝速把帆儿降,莫惊吾等刀与枪。”
一众水匪纷纷附和,唱着这调子,不断逼近客船,威逼恐吓。
他们每每劫船,只要亮出这阵势,再大的漕船也会乖乖听话停船,只有交足买路的银钱,方可继续通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