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一夫闻言又怔了一怔:你我都是A级,合作难道不是商量着来吗?
他知道对方的修为和战力,大概率是比自己强,但是凭这个就想做主?
他认为自己半生的经验,不是对方能比的,“冒昧问一句,你多大了?”
曲涧磊无奈地摸一下额头,他很清楚对方的意思,所以回答得也直接,“比你小很多。”
看来你懂了!潘一夫坦然表示,“我在军方待了快四十年,经验足够丰富。”
“遇到分歧,咱俩可以商量着来,一分钟内不能说服对方……那就抽签决定。”
他这个态度已经很尊重对方了,甚至还给出了解决分歧的方案——抽签也算相对公平。
但是曲涧磊完全不能接受,一分钟时间……够咱俩死多少回了?
更别说抽签——我坚持的肯定是正确的,凭什么要接受“可能抽到你”的结果?
他很平澹地表示,“抱歉,这个建议我无法接受,因为我要对很多人负责。”
想到自己还要接应烈火的伤员,他觉得跟老潘组搭子,不方便的地方太多了。
“啧,”潘一夫咂巴一下嘴巴,无奈地摇摇头,也没了脾气。
他以为对方说的“对很多人负责”,是其他跟问心打配合的人。
毫无疑问,问心的消息很灵通,战斗的时候也有帮手,最起码有一个效率惊人的小团队。
所以人家要做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而他一个光杆A级,凭什么争夺话语权?
然而让他无条件听从问心的指挥,那也是万万不可能的。
到最后他提议,“要不这样,回头我给你拿个手台,咱们保持联系互通有无。”
“没问题,”曲涧磊点点头,散兵游勇一般的战斗方式,他也有点腻歪了。
如果能有友军在附近活动,相互呼应战斗,还能分享情报,这就很好。
而且只是有限的合作,相互之间不怎么影响,没有必须要遵守的责任和义务。
“那你稍等,”潘一夫表示,“我把那个家伙审完,去给你拿个手台。”
曲涧磊自己能修改手台的保密频段,不过他不想让人怀疑,“问心”和黑天有什么关联。
于是他静等对方审问木属性战士。
这位也算配合,但是他知道的确实也没多少。
讲述完之后,他小心地发问,“潘大人,我也没有做过什么坏事,能将功赎罪吗?”
“你想多了,”潘一夫冷冷地回答,“上路吧!”
他抽出腰间的狗腿刀,一刀斩下了对方的人头。
潘一夫身上也带得有枪,但是既没有用枪也没有用术法,说明他也注意到了要节省物资。
不过两个B级同样都是反水,待遇一个天一个地,只能说……A级就是有权任性。
然而下一刻,曲涧磊的眼睛微微一眯,直接上前抓起了对方的头颅。
潘一夫眨巴一下眼睛,心说叛徒的的头也要挂起来?
然而并不是他想的那样,只见问心直接掰开了对方的嘴巴,“果然有定位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