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一股锋利的气息自柴刀上散发而出,杨承道有种预感,此刻挥刀,定能将落脚的树木横斩两段!
念头一闪而过,而此时野猪跳至最高,正处于旧力已尽,周身悬空之际,浑身都是大空档!
愤怒使猪失去了理智!
野猪大意了啊!
杨承道看准时机,高举柴刀,自树枝上一跃而下!
野猪刚刚落地,便迎来当头一斩!
嗤!
这一刀自野猪后脖颈而下,势如破竹,断喉骨而出!
身首分离!
鲜血狂涌,杨承道身上出现一股温热的液体,被喷了个满怀!
“我泥马,还以为有多厉害呢,吓老子一跳!”
杨承道擦了把脸,对身上的猪血不甚在意。
他心里有些兴奋,“发了呀,掏出大小肠扔掉,其余拖下山,今晚,吃野猪肉!”
杨承道动作很快,将野猪尸体开膛割去肠、肚,再寻了两根葛藤绑缚好。
又砍了些许柴枝,并排放好,将猪尸置于其上。
他将猪头捡起,和柴刀一起放在背篓里,肩上背着背篓,手中拖着猪后腿,赶忙朝山下而去。
野猪身上血犹腥,杨承道怕引来其他猛兽,下山的速度不慢。
村头儿,大柳树下,狩猎队正在修整,与村民们胡侃。
“怎么一头猎物也没有啊,你们进山去采果子去了?”
有些家境较好的村民脸上露出失望的神色,狩猎队空手而归,就意味着他们也没办法买到“同村友谊价”的新鲜肉。
狩猎队哪里忍得了这种调侃,刘老三骂道:“你知道个屁,咱们碰到头发狂的野猪,约莫三百来斤,跟吃了药似的,那力道大的惊人,老子被它獠牙擦了一下,手臂差点就废了。”
村民们:“它为啥发狂?”
刘老三:“落在咱们的陷阱里,宋头在它背上划了一刀。
陷井不深,野猪吃痛跳了出来,发了疯般拱咱们!”
村民们:“这么丢份,你们的箭是朝天放的?”
刘老三:“野猪又快,它一近前,哪来得及放箭,能逃走就算不错的了!”
村民们:“这么厉害!”
“不信你们问宋头!”
村民们看向五短身材的宋头。
宋头吸了口气,深沉道:“我敢打赌,那野猪除非用深坑陷进围杀,要不然,咱们骆山村的猎户有一个算一个,绝对不是那畜牲的对手!!”
宋头的话刚说完,外围就想起了王大娘尖锐的喊声,“来了,来了,杨家大郎不知从哪儿猎野猪,拖下山来了!
哎哟,看着三百来斤,我得回家拿点铜板,砍两斤尝尝鲜!”
村民们都站起来往山道上看,只见远远的一个人影,奋力地拖着叶子浓密的树枝前行。
有眼尖的喊道:“还真是!”
老宋在村民异样的目光下,脸色有些发红,豁然起身道:“兄弟们,杨家大郎年纪轻轻,又没有狩猎经验,怎么能单独狩到野猪?
定然是咱们重伤了这畜牲,让这小子捡漏!”
村民们一听,唉…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其余狩猎队成员心思各异。
宋头目中露出贪婪神色:“走,咱们讨个说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