轧吉道:“皇帝陛下,这次是辽国的问题,我大汗已经遣使前去斥责了,要求他们停止南下了,为了以表歉意,我国意免除朝贡的白银、娟,只要粮食一项。”
皇帝听闻大怒道:“好一个诚意,好一个斥责,你们真当大兴是好欺负的是吧。”
轧吉道:“皇帝陛下,听外臣把话说完,我国会送还宁王遗体,现在已经在路上了,另外我大汗为了两国和议,阻止了皇太子等人与辽国合兵一处经宝城南下的提议,这些足见我大元的诚意了。”
在场的谁都能听出来,这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要知道从宝城南下大部分地区都是平原,对于北元和辽国的骑兵最是有利了,现在最前线的安城只有赵春一支残缺的后卫军,抵抗辽国都难,更不用说两国联军了。
丞相秦让等人赶紧下跪道:“请陛下三思啊。”
皇帝只感觉一股闷气堵在心头,但是又无可奈何,新兵尚未形成战斗力,领兵将领更是严重不足,这些都是无法回避的事实。
他说道:“太子,这几天你主持朝会,等宁王遗体回来就送林莹出嫁吧。”说完有气无力的转回后殿去了。
太子现在也是有苦难言,他不明白好好的大兴,怎么就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了?难道真的是错了吗,靖王的路才是正确的吗?一向自信的他都开始怀疑起自己来了。
看着逐渐散去的群臣,还有北元使者志得意满的背影,他想到:“也许真的是错了,错在自以为是的相信北元,错在对于军队建设的松散管理,错在没有重视林川的建议,错在没有及时调遣那两卫轮换军的北上,错在舒服生活过的太久了。总之是错了。”
太子走到自己平时处理政务的位置,感受着从腿上传来的疼痛,他恨不得砍了这两条腿,要不是因为腿伤,也用不着林河去东线,那本该是他要去的地方,那么现在重伤的也不会是林河了,自己这位调皮的弟弟说不定还在四处游玩,在家看看小人书,自由自在的生活着呢。
他生气的捶着自己的腿,无声的流着泪,贴身太监赶紧上前抱住他,一遍一遍的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