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仲楼从里面又拿出了一锭银子递上前去。
刘梦棣呵呵一乐,收了银子之后将之前下在棋盘上的黑子给收了回来,而后将黑子在破碗里换成了白子,在棋盘上下了一手。
田陟开始有些看不懂了。
王仲楼言道:“这不是到黑棋,而是到白棋下了?白棋先手明显,下的这一手棋护压住了两路黑子,可现在黑棋再做三劫连环已经来不及了呀!”
刘梦棣从破碗里又拿出了一枚黑子却是直接下在了天元往上一格的地方。
“妙手!”王仲楼不禁叫出了声来。
田陟问道:“什么?”
“只要再下二十余手,怕是白棋的大龙就得被断了!我刚刚如何就看不出来还能使这一手棋呢?不仅将黑棋左右两路的完全连起来,还、还……二十手之后白棋的先手必失,这盘棋也没必要下下去了!”
刘梦棣笑着说道:“这是因为执白者为何侍郎呀,何侍郎绰号叫翻天快斧手,尽好断人大龙,所以看起来这白棋就是在处处抢攻。也正是因为抢攻,使得棋子皆在四、五、六路之间撕杀,更使得你只想着白棋下一步该攻哪里,却忘了中元之处还有一手妙手等着!”
王仲楼却是说道:“不,不对!”
刘梦棣戏谑地笑问道:“哪里不对了?”
“这不是黑棋要做成三劫连环!这、这是白棋看出了这一妙手足可使自己立败,不敢再应子,所以便想出了三劫连环的招式想要下成和棋!”
刘梦棣笑道:“你还不算笨!”
王仲楼连忙又问道:“刚刚你说黑棋还能胜半子?”
刘梦棣笑道:“想学?那得掏银子!”
王仲楼摇头说道:“这种棋路我是学不来的!可、可为何……不可能呀!”
“什么不可能?”刘梦棣又笑着问。
王仲楼连忙站起身来向着刘梦棣行了一礼。
刘梦棣摆手说道:“何必这般多礼?”
王仲楼低着的头并没有抬起来,而是恭敬地说:“想来这位朋友……这位先生您是专程在这里等我的吧?你于此摆出这棋局,是不是想告之于我,那何侍郎就曾走过这三劫连环?”
刘梦棣笑着说:“抬着头跟你说话很累呀!”
王仲楼一听这才收了礼数又蹲了下来:“还请先生指教!”
“你年长于我,不可叫什么先生。”
“师从技高者,与无年纪无关,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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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即是这般谦虚起来,我便告诉你怎么回事吧!你是不是想问,棋路千变万化,每一盘棋皆不可能相同,何侍郎在这一盘棋里下出三劫连环,为何还能在与你下棋之时复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