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因为嫉恨太子,为了那个宝藏,且更想让我们二者相争,于是便将白侍郎之事给牵扯了出来。不仅如此,他还引出了当年宁无干之案!”
太子想了想说道:“那道奏疏我见过呀!还是经我的手,让中书发回刑部提刑司复审的。宁无干的案子与六弟有什么关系?他做了什么?”
秦谦答说:“刑部三个人,尚书杜明伦与侍郎华云方是三爷党,另一员侍郎牛禄是四爷党。但三爷党不想接手,怕得罪陇王。而陇王怕杜刑部真查出点什么东西来,而使得白叔达的处境更为难堪,所以不想让杜尚书去查。于是陇王便亲自去找了三爷,三爷便让杜刑部以华云方与此案有厉害关系为由,将案子扔给了牛禄牛侍郎!”
“什么利害关系?”
“这……华云方是礼部杨池的学生,宁无干的义子柳子贡其实姓杨,出自弘农杨家,当初杨家出了一些事情,柳子贡出走改姓为柳,被宁无干收养……总之华云方与杨家是有牵扯的,柳子贡又是宁无干的义子,他的确不方便来查这个案子!但不管怎么说,杜刑部与华侍郎也算是免去了一场麻烦。”
太子问道:“不是,六弟到底做了什么呀?”
“太子可能有所不知,您的门人户部侍郎何溯之与六爷其实交情极深,何侍郎应该是受了六爷之命去向沈礼部借阅候天集,而后用那本候天集让沈礼部再记起宝藏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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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这是为何?”
“牛侍郎与沈礼部同是四爷党又是同科进士,交情也是极深。六爷应该是怕牛侍郎与别人一样不认真查此案,所以便使计让沈礼部想起白家之事,如此沈礼部必会去向牛侍郎求证此案。沈礼部乃是读书人之典范,且自诩清流,他一过问,那一向正直且爱名声的牛侍郎怕沈礼部那些人说自己与白叔达一般,于是定会秉公严查,美其名曰为民请命呀!”
太子深吸了口气,回想着刚刚秦谦的话。
秦谦语重心长地说:“太子!就刚刚与您说的这一些,还是臣与魏侍郎一起花了三、四天的时间才想明白!六爷之智不在臣之下呀!他把什么都撇得干干净净,但又把一切都安排得明明白白,甚至他都想到了臣会看破其计,但更知道臣会一脚踩进去!”
“什么?”
“当时臣也只觉得没什么损失,便也就让太子您的一应门人弹劾了白叔达,却没想到还是中了他的圈套。谁能想得到他会向皇上进言清丈田亩之事呢,这也是臣的失策!皇上不想让白叔达之事牵扯甚广,更不想让我们对陇王党落井下石,于是便同意了六爷的清丈田亩之策,此策即能富国也能达到敲打我们的作用!而臣即使知道,还不能说些什么!”
太子问道:“你们的意思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六弟安排下的?难道洛王皇叔谋反也是他一手促成?”
“洛王谋反应该是洛王自己所想,但不得不说,若没有六爷推的这一把手,想来事情不会变得如此复杂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