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就是,捐是向下征收,税是要向上申报。
地方官府向农户收田赋,也是要先向官府先行申报耕地面积,然后才开始统一征缴。
捐则是直接派人下来征收,甚至都不会给任何凭条。
薛珙在洛阳也就为一些田地报田亩数,就不知道真正的工商税是要主动申报的。
刘梦棣让罗翰文派人化妆成史忠义的家奴卖给薛珙的盐引是从皇帝刘泷那里拿来的。
刘泷看钱那么重,怎么可能会白白就给刘梦棣几十万两?
如果盐引是带有盐课的,那么户部回收这些盐引进行对账的时候,盐课的核算必定会少这十几万两银子,这等账又该怎么平呢?
刘泷才不会自找麻烦,所以他给刘梦棣的盐引根本就没有付过盐课!
当初刘梦棣拿到盐引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他也是用五两五来算这个账,甚至在罗翰文的面前夸下海口说要给皇上刘泷弄到至少十八万担的粮食。
但他想到国库一年不包括实物在内的白银收入只不过是四百多万两的时候,他这才反应了过来。
薛珙听到自己的盐引只值二两二的时候,心中一下子慌张了起来。
他站起身子向着不远处连忙招起了手来。
此时,一个仆人模样的人抱着一个盒子便走了过来。
薛珙忙手忙脚地接过盒子将它放在桌子上,急急打开盒子,一张张地翻动着。
“为、为什么会这样!”
那严敬说道:“盐引不是一引一张的,要真是那样,一万引就是一张万,那得数到什么时候去?前朝周室定下了规矩,一引一号,十引为一钞,十钞为一套,十套为一席,十席为一纲。也就是说一纲也可以是印在一张纸里,即是一万引。你这盒子里应该是套引,一共是一百套。”
“我不是说这里面有多少张,而是、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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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珙看着那些没有课税的盐引,结巴地说:“我、我是以五、五两一引的价买的,我、我……”
严敬问道:“你真是以五两一引买的呀?那你不真亏到姥姥家去了!”
薛珙此时气都有些不顺畅了。
他手忙脚乱地盖上盖子,正要带着那木盒子离开,严敬一马就将薛珙给拉住了。
严敬问道:“薛大公子哪里去?”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去找那个卖我盐引之人了!”
“他即是与你行骗,你觉得现在你能找得到他?”
薛珙咬着牙说道:“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他一定还在卫戍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