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父皇心意把盐引代币与清丈田亩之事给办了不就行了么?”
“这两件事情都不归我管呀!”
“你其实很早以前就可以让李茂不要弄那些私盐,现在的局势是因你自己下不了决心不割舍李茂以至大祸临头。盐引代币你即是不相掺和,那清丈田亩你却是一定要做好呀。你得让你那些族人将陇西及关中所有的田亩都按实数相报,做一个典范出来,并且要自行惩戒族中不法之族人。你即为表率,父皇必嘉奖于你,升任尚书便有望了。”
李荛摇头笑道:“我一陇王党,能做得了太子党的户部尚书?我没这个奢望。只求在太子党登基之时,能全身而退即可。所以皇上那里还请六爷您……”
“都说了你没事了,还这般心疑做甚?”
李荛言道:“我已成众矢之的,怎么可能没事?太子党不把我这个户部的钉子给拔了,他们是不会死心的。而现在,我想保住自己的位置,却还靠不上大爷,想想真令人唏嘘呀!”
“父皇那里我说不上话的。”
“您若是说不上话,也就不会有什么清丈田亩与盐引代币了,卢相那里已经与秦相说过话了,他们一至觉得是您捅出来的事情!”
“前日我刚得罪了父皇!”
“六爷,明人就不说暗话了吧?”
刘梦棣却是笑道:“合着我刚刚说的话你是一句也没听进去呀!我保你是没用的,你得做点什么事情,让父皇觉得离不开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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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荛摇头言道:“我能做成之大事,必是举我陇西李氏之力。而皇上渐渐忌惮世家,我若是真如此,那与找死无异。六爷您能保下永寿侯必有办法保我,您是觉得我不够真诚么?”
“真诚?上一次我可是白白得帮了你的一个大忙,这一次又要我白帮?我做生意从来都不吃亏,但你与父皇却是常常让我吃亏呀。”
李荛笑道:“六爷,您别与我开玩笑了,您哪里吃亏了,若不是我,您哪里来的那五万引盐引呢?皇上不会那么大方的!”
“那我还得谢谢李侍郎你了。”
“倒不必那般客气。”
“你还客气上了!”
刘梦棣说着又将一杯沏好的茶送了上去。
他接着说道:“陇王党虽然倒了一个白叔达,但父皇绝不会让大哥也倒下的。太子最近颇受皇上赞赏,大哥争不下这个嫡位来,怕是……怕是得落得与豫王一样的下场呀。你这个大爷党怕也是要当到头了,不过是弃子罢了。你为何不去找太子呢?只要入了他的太子党……”
李荛轻笑道:“我知六爷之意,增太子权重,以获皇上之忌嘛。这般也只是利于大爷与六爷您,与我是无益的。且他薛家也得能容得下我李氏呀。他们要是那般与我和睦,我当初也不至于会入陇王党了。如今……如今也只有请六爷您给我指一条明路了呀。”
“我又不参政,你说这些……”
“可你玩的比谁都花,你若是真想与太子争一争,未必会输。”
“李侍郎玩笑了,父皇从始至终都没想过废立太子一事。与太子争嫡?呵呵痴心妄想!不是,你怎么老想着入这个派那个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