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想放声大笑,可是却哇哇的哭了起来,捶胸顿足,一副伤痛欲绝的样子,这个演戏他还是会的。
“我父皇和皇兄落入金人之手,生死未卜,你们却在这儿劝本王登基为帝,难道就不知道本王心中的苦楚吗?”
汪伯彦和黄潜善自然是跪地请罪,但又一再劝谏。
一直跪在地上的侍卫手里还托着那几封信高高举起,却没见到王爷过来取,觉得手都酸了。
眼见他们还在演戏,东一句西一句的,谁也不去取那两封信来看,心里十分的不屑。
又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估计说的就是眼前这位康王爷了。
他手撑不住了,只能挪动了一下姿势,方便把信举的更高些。
这个动作终于引起了赵构的注意,猛然想起自己演戏演了半天,老爹和皇兄的信还没看呢,到底写的啥呀?
这不怪他,只因为在确认了太上皇和皇帝都落到金人手里之后,他感觉屁股已经坐在皇位上,这种幸福感让他有些失态了,所以演戏表达悲痛来掩饰,哪想到去看信?
这送信的侍卫的动作才让他想起来光顾演戏,连信还没看呢,赶紧上前将那两封信取了下来,说道:“下去领赏。”
侍卫赶紧躬身答应,退了出去。
赵构拆开了两封信仔细看了起来,看完之后又是放声大哭,随后将两封信给汪伯彦和黄潜善看。
同时强调了一句:
“两封手谕的确都是我父皇太上皇和皇帝亲笔,用印也是太上皇和皇帝的玉玺。他们的字迹本王认得出来,这印也绝对没错,这可如何是好?”
汪伯彦和黄潜善听到康王这么说,就算他们俩怀疑信有问题,哪敢说出来?即便真有问题,他们也装没看见。
更何况以他们俩之前的资质,都还没资格见到皇帝和太上皇的手谕是什么样的。
在汪伯彦、黄潜善一再劝诫之下,赵构终于勉强同意继皇帝位。
三人又一番商量,觉得济州不适合建都,莫不如到应天府去,那里可是太祖皇帝的龙兴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