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关于弹劾文思院太师郑绅以及三王爷赵楷的折子,全都被他扔一边,连看都没看。
而现在官家说的这些的确都是事实,这种事就看怎么去看了,可大可小,毕竟他的身份很特殊,但是再特殊那也得官家说了算,官家说你特殊才能特殊。
现在官家的架势显然是不想认为赵楷有这种特殊,那这件事就麻烦了。
太上皇也算是老奸巨猾,以退为进,赶紧说道:“老三实在太不像话了,官家已经把他贬为庶人,对他惩戒够重。
莫不如再把他约束在延福宫里,老拙亲自来教他,让他成为一个好人,在官家没有消气之前不许他离开延福宫半步,你看可好?”
赵桓摆了摆手,说道:“道君别着急,还有呢,等听完了臣接着说的事,再做决定也不迟。”
太上皇此刻已然是汗湿衣襟,他强撑着:“那官家请讲。”
“接下来就要说到大王贵妃了,郑绅在文思院干的那些事,其中有一些事情是大王贵妃授意的。
比如,她看上了谁家的东西,会通过文思院出面,把它作为皇家文思院要用的材料强行征购,开出的价少的可怜,通过这些手段把她看中的东西强行占为己有。
其实她贵为贵妃,看上什么东西开口要,别人难道还不给吗?何必要用这种下三滥手段,她又想要东西又怕坏了名声,只能出此下策。
如果光是东西倒也罢了,可是有一件事十分的恶劣,我不得不请道君来裁定该怎么办?”
太上皇更是心头一凛,忙说道:“这畜牲难道还做了什么更十恶不赦的事情?”
“这件事或许在他看来,又或许在大王贵妃看来不值一提,但是臣觉得如果不做出个交代,实在有违天理。
这件事原本臣并不知道,是在审讯张邦昌的时候,张邦昌交代出来的,所以臣下令先不执行张邦昌的死刑,而根据他提供的线索进行查证,查清楚之后再做决定。
现在皇城司已经基本上把这件事查清了,相关证人也都查到,并且固定了证据,所以臣才决定来找道君商议该怎么处置。”
太上皇更是惶恐,看官家这架势,这件事绝对小不了。
忙惶恐的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