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端已经杀红了眼。
他没有战马了,手持长刀,依旧如猛虎一般扑向了大越军队疯狂砍杀。
他就是从一个小兵靠着一身战力杀出了如今的军威和战功,这样的厮杀其实对他来说已经很久没有经历了,毕竟当了上将军之后,要让他亲自操刀上阵的机会就不多了。
上一次在富平之战他狠杀了一次,而这一次却比那次要凶险的多,他们以一万对敌四万,而且还是仓促之下被敌军偷袭。
眼看着身边的将士一个个倒下,尸横遍野,曲端召集着军队开始往文州方向撤离。
他已经身上中了十多箭,剧痛传遍全身,他不知道有没有伤到要害,根本来不及去查看,也幸亏他及时的把铠甲穿上了。
杀了一层又一层,大越的军队仿佛杀不完一般,一个个嚎叫着朝他们冲来。
曲端已经累得气喘吁吁,这时他看见一个越军骑着马朝他冲来,手持长枪直刺他的胸膛。
他正感到脚下无力,见对方骑马,正合他心意,等那一枪刺中他胸膛的瞬间,一侧身,那枪便贴着他的铠甲划过,从他腋下穿了过去。
而他的左臂已经张开,牢牢的把对方长枪抓住了,右手的长刀的刀刃贴着枪杆往下一滑,就听一声惨叫,那越军的握长枪的手已经被他的大刀削断了,血淋淋的长枪被他夺了过去。
曲端借着对方往前冲的力道,抬手一抹,便将那越将的一颗头颅斩了下来,没有了头的尸体跟着战马往前冲去,那尸体还在战马之上,没有栽落。
曲端调转身段,几个起落便追上了那匹马飞升而起,一脚把那没有头的越将尸体踢了下去,身体落在了战马之上。
胯下有马,精神大振,他调转马头朝着文州方向一指,大吼一声:“弟兄们,跟我杀回文州去。”
剩下的几千宋军已经聚拢在他四周,相互掩护着朝外突围。
而冲杀了半日,却还是没能杀出敌军重围。
因为阮公平发现曲端已经即将杀出他的包围圈的时候,又紧急从围困文州的军队中调集了一万人马前来堵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