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些人身后,还有几名锦衣卫郑重其事的怀抱着一件样式颜色好似"龙袍"的服饰,缓缓立于北镇抚使李若涟的身后。
随着这件"龙袍"露面,福王朱常洵好似被人抽去全身力气一般,直接瘫软在身后为其特质的"王位上",近乎于疯癫的咆哮道:"莫须有..莫须有.."
只不过话虽如此,但朱常洵却不再敢继续争辩,毕竟这殿中的"龙袍"从某种角度来说,确实是逾越大罪。
殿中这"龙袍"虽说与皇宫大内无数能工巧匠耗时数年方才编织出的龙袍相比仍有许多不足,但比之民间戏台常用的"龙袍"却又精致了不少,乃是他专门命人打造的。
自就藩以来,为了发泄心中无缘皇位的"愤懑",他不止一次在深夜里身着这龙袍,甚至还曾公然"披挂上阵",会同王府中的乐工歌姬,于戏文中过一把"皇帝"的瘾。
见福王朱常洵好似逐渐接受了现实,北镇抚司李若涟便是转身朝着外间走去,心中感慨万千。
本以为这福王在宗室间"上蹿下跳",还会藏有些许后手,却不曾想竟然还不如张家口堡中的那些晋商们,实在是不值一提。
这大明的藩王们还真是被宠坏了,真以为一句所谓的"宗室"便可令中枢投鼠忌器?
当今天子,可不是朝中那群墨守陈规的老古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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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暖阁内,大明天子朱由校风轻云淡的居于案牍后,不置可否的批阅着手中奏本。
自从福王被废为庶人的消息传出去后,沸沸扬扬的京师瞬间便"冷静"了不少,原本终日徘徊在宫门外,等候觐见天子的宗室们均是不见了踪影;围堵在吏部给事中杨涟以及大理寺丞左光斗等官员府邸外的青皮无赖们也是逃之夭夭。
福王朱常洵被废的消息就好似某种政治信号,在短短不到五天的时间里,朱由校已是接连收到多起来自于各府县有关于宗室不靖的奏本。
与此同时,以首辅方从哲为首的三位阁臣,在结合吏部给事中杨涟的奏本基础上,会同垂垂老矣的宗人府"宗令",正式草拟了一封新的"宗室条例",交由朱由校批阅。
沉默少许,将手中奏本内容尽收眼底之后,朱由校终是在身旁司礼监掌印的手中接过御笔,于奏本末尾批示了一个"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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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这封"沉甸甸"的奏本便由司礼监掌印太监王安亲自护送,交还至西华门外的文渊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