纠结了不知多久遍,他偏过头,看向祈思思。
眉毛很好看,浓淡正适……
嘴巴很好看,唇线很美……
眼睫毛好长,微微向上,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李奇才发现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珠,于是抬手,轻轻拭去,又擦了擦她脸蛋上方的泥土,露出了那颗让他印象极深的泪痣。
“一颗泪痣,怎么会让人这么漂亮?”
李奇才呢喃自语。
祈思思似乎还有些难受,黛眉微微蹙起,片刻后又轻轻舒张。
李奇才叹息道:“何苦呢,喝不了就少喝一点。”
“嗯……”
隐隐约约,他似乎听到了祈思思的鼻音。
低头看去,她沉沉地睡着,发出均匀的喘息。
只是那樱红的嘴唇,不知何时有了俏皮的弧度。
李奇才也累了,沉沉睡去。
……
第二日,李奇才醒来的时候,祈思思已经不见了踪影。
盖在她身上的那件衣服也不见了,在他身前,多了一个酒葫。
酒葫通体全白,不知是什么材质,上面雕刻着一只奇异的雪凰,身体的每根羽毛都是一把雪白长剑构成,十分奇特。
既有剑的锐利之意,又有凤凰展翅的美态。
李奇才打量了半晌,不禁出声赞叹,“雕刻的功夫虽然略差于我,但这整体的意境与构图却超过了我。难得的好宝贝。”
“我去,酒剑葫!”
酒痴忽然大叫,飞一般地跑了过来,探头盯着白葫芦上下打量。
“酒剑葫很珍贵吗?”李奇才激动地道。
“哦,下品法宝,算不得太值钱。”
李奇才有些无语地翻了翻白眼,道:“那你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以为是什么稀罕宝贝。”
酒痴挠挠脸,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这东西对我来说,不,对天衍宗几个老家伙来说,意义不一样。是我们曾经共同追求过的一个女修之物。”
李奇才一怔,想起昨日祈思思之言,看来她所言非虚,母亲当年的确是天衍宗人人追捧的女修。
酒痴长叹,“时光如水,一晃眼几千年过去,当初一座山的师兄妹就剩下了我们几个。如今再看到这熟悉之物,真让人唏嘘惆怅。”
酒痴指着李奇才道:“小子,这是祈思思她娘的遗物,她能把这东西给你,是对你动了真情。”
李奇才沉默了半晌。
理智告诉他,他是纯阳之体,应该赶紧将这东西还回去,甚至是丢掉,以此和祈思思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