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安上前应道:“请坐下稍候,叶大夫马上过来。”
李世安给两位来人倒了热水,叶汤士就走了出来。
细细地观察了一轮老者之后,便在桌子前坐下来给老者把脉,触手发烫。脉象左手寸位和尺位偏洪大,右手寸位沉细弱且滑。
病者面容苍白、眉头紧皱、舌诊偏红。
叶汤士看青年随身配剑,身强力壮,孔武有力、步履轻快,双眼精光四射。两人乘坐马车而来,衣服光鲜,应是武林世家,或者武学大宗门派的人。便开口问道:“是左前胸被武学高手以朱砂掌之类的掌法击伤了吗?”
老者和青年对望一眼,微微点头。青年说道:“叶大夫你真是神医,只凭把脉便把受伤的部位和武功都断定出来了,丝毫不差。”
叶汤士说:“二位过奖了,我也只是凭脉象和穿着打扮推测罢了。”
青年接着道:“叶大夫谦虚了。我叫张朝客,受伤的是我叔张伯伦。半月前受两奸人埋伏,受了一记朱砂掌。半个月以来我们寻遍了广宏府的多位名医,医治未果,更不要提有哪位大夫能把脉便推测出受伤部位和攻击手法了。既然叶大夫了然,定有办法救我叔叔。恳请快施妙手,事成之后,我们定当重酬。”
叶汤士说:“公子不必太客气,治病救人是医者的本分,不需重酬,只收取基本诊金即可。话说回来,虽可诊出大致伤情,但朱砂掌确实毒辣。此掌力量澎湃,且有毒素,伤肺极深,痰湿充盈,影响气机升降,呼吸受阻。医治起来恐非易事,且手尾极长。既然两位信任于我,定会出尽全力。”
叶汤士取出一根细长的银针,在张伯伦的后上背肺俞穴,缓缓刺入半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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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针轻微抖动便旋转了三圈,然后轻轻提起些许。一刻钟之后便拔出了针。
只见张伯伦紧皱的眉头松了开来,缓缓地说道:“叶大夫果真是医术高明,我现在没有那么痛了,胸中有一丝淡淡的清凉,呼吸也顺畅了不少。感激不尽!”
叶汤士说:“现只是用银针为你稍稍通了肺脉,接下来要为你开汤药。”说完便拿出笔墨在纸上写下汤方:陈皮一两,枳实一两,桔梗一两,半夏五钱,甘草五钱,干姜一两,瓜蒌五钱,川贝五钱。
李世安接过药方,便开始捡药。
而一旁的何逍遥也拿出沙煲,清洗干净,放好清水,生好火,开始准备煎药。
半个时辰之后,药煎好了,放凉之后,张朝客拿起勺子,喂张伯伦喝药,喝完便坐在角落的长凳子上靠着墙休息。
何逍遥少年心性,对两位武林人士充满好奇,便问道:“你这把剑看起来很漂亮,看公子身强力健,步履轻快,武功一定非凡。”
张朝客轻轻一笑道:“哪里哪里,我的武功不入流,还没到我叔叔的五成功力,平时喜欢练剑,便寻了一把还算坚利的宝剑,如果你们医治好我叔叔,某愿将宝剑相赠予你。”
何逍遥哈哈一笑说:“我只会扎针,不会舞剑,赠我会浪费宝剑。”
期间又来了数位患者,都是一些小病小痛,由李世安和何逍遥分别医治了。何逍遥用针手法娴熟。病者赞不绝口、针到病除。
张朝客也夸道:“这位小老弟针法不错,对人体经脉非常熟悉,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造诣,长大了必定会成为名医。”
何逍遥说:“我自小就跟随叶大夫学习医术。叶大夫对于经脉有比较深的认识,我见得多了,便也学到了些许皮毛。”
张朝客笑道:“如果小老弟要习武修炼内功,一定能够事半功倍。”
何逍遥摆了摆手说:“那可不一定,我们医者对经脉的认识是从医术的角度,跟你们武道对经脉的认识不太一样,武林人士习内功练气能够很直观地觉察到自己体内气的流动,甚至可以控制这些气的流向,比我们的了解更加深入,我们没有练过气,我便不能如你们这般清楚。”
张朝客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张伯伦便没有再说话。
这时距离张伯伦喝汤药已有两个时辰,张伯伦便要去出恭。半刻钟张伯伦回来之后精神又好了一些,虽然身体很虚弱,可是他的呼吸明显顺畅,痛苦也减去了一半。
叶汤士便说道:“张大侠,你这个伤,经过我的针法和汤药之后,已经排出肺里面的部份痰。但是还需要继续排出浓痰,而且你现在有热、心和肝都有火,需要降火排痰。我现在再给你开一个汤方,吃完之后明天早上还要来我这里。而且恐怕最近七天都要来复诊,才能基本伤愈。”
张伯伦点点头连忙说:“好的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