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身化为金色浪涌,裹住他身躯,引动天地之力,向着张远飞身而至。
“苍啷——”
长剑出鞘!
张远霍然回头。
他的目光,与余观海双目对上。
平静,如海。
余观海感觉自己瞬间落在一片无波之海。
他手中剑想要引动天地之力,想要激起浪涛,想要向前刺去……
任他用尽力量,大海平静无波。
一泻汪洋,无波无澜如何倾泻?
所有人目中,余观海的长剑指在张远身前一尺,却浑身颤抖,无法寸进。
所有观望之人,都是一脸茫然。
余观海的剑只要往前再递一尺,就能刺破张远胸膛。
可是,他为何不刺?
嬴元武看着那颤抖的剑锋,喃喃低语:“真的,半招……”
武道金身,也只能递出半招。
张远,竟然强到如此可怕地步?
嬴洛看着面色平静的张远,只觉得头皮发麻。
兵学之中,那些教学全都双目之中透出凝重。
“横渠先生,他怎么办到的?”
“不可能,就是圣人都不能以威压破金身。”
几位教习转头看向张载。
“上兵伐谋。”张载摇摇头,面上神色如同无波古井。
“张远前面所有的铺垫,都只是让余观海以为他对剑道,对观海剑法精深到极致。”
“其实,张远此时的杀手锏,是神魂神通。”
“从始至终,他都只是引余观海出最强一剑,然后以神魂神通破他心境。”
“这小子的手段太过卑劣。”
“与我张横渠堂堂正正行事的性子不合。”
目光从半空之中转回,张载摇摇头。
“横渠先生,你将他让给我!”
“教习长,我来教,我来啊,这性子跟我合啊!”
“滚,让我来教,不战而屈人之兵,明面上大大方方,暗地里全是龌龊手段,这老夫擅长。”
……
一众兵学教习将张载围住。
兵学门外,广场边缘,余观海口中鲜血喷出,双腿一软,跌坐在地。
他缓缓抬头,看着张远。
“求你。”
“让我输个明白……”
张远低头看他一眼,转过身,背着手,向外走去。
“见过无涯海吗?”
张远的声音传来。
“见过,我曾在无涯海岸边观海三年,修成——”余观海的话没说完,前方,张远的声音响起。
“我从腾洲来。”
“杀穿无涯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