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莫急。”石承指了指年轻汉子,向阿贵问道:“敢问在下能否跟这位小哥聊上几句?”
“那你快一点,一会儿就要到午时了,我们必须得在午时前动身,孙大人下午还有重要的安排。”阿贵说道。
石承点了点头,走到年轻汉子身前,和善地笑了笑,问道:“这位小哥,你刚刚说你叫孙阿二是吧,不知道你今年多大年纪了?”
孙阿二见石承这么和善,受宠若惊地躬着身子,结结巴巴地答道:“回大人,草民今年刚满十九。”
吴能小声自言自语道:“居然才只比我大一岁,外表上还真看不出来。”
“我并不是什么大人,你叫我石兄弟就成。”石承笑了笑,继续问道:“你家中还有别的亲人吗?”
“呃……回大人,草民家中就只有草民一人。阿爹和阿妈已经去世了。”孙阿二愣了一下,但还是没有把对石承的称呼改回来。
石承看了看院门外面,道:“我看村子里的壮丁们都在外面的田地里干活,怎么你好像是现在才刚刚起床?”
孙阿二有些惭愧地抓了抓头,答道:“草民只需养活自己一人,因此……因此对于农事……呃……有些懈怠。”
站在不远处的阿贵听到这句话,轻蔑地哼了一声,道:“原来是个惫懒的夯货。”
阿贵身边的一个操着云丘城口音的官差附和道:“大人你有所不知,这孙阿二可是这一带有名的懒汉。”
石承没说什么,他思考了片刻,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前天夜里你都在干什么?”
孙阿二唯唯诺诺地答道:“草民当晚在隔壁徐三哥家喝酒,喝完回来后就躺下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