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锦成笑着说道:“那名大魏勇士到底是谁,这一点算是众说纷纭。有人说他是大魏国内一个大宗门的弟子;有人说他是魏国禁军当中的一名军官;最耸人听闻的说法是,那名勇士便是现在大魏的枢密使,汪寒锋汪太师!”
众人都是吃了一惊,石承不由得哑然失笑,道:“这个说法未免有些……”
“小弟也觉得这个说法太过离奇,所以只是拿来跟大家说个玩笑,石兄权当是趣闻轶事便是。”
众人又互相笑着敬了一轮酒,但是闲聊时的声音都放得很低,云雀的琴声似乎有一种独特的魅力,让听众们不忍大声说话,以防破坏掉眼下这美妙的氛围。
赵平在放下酒杯后,赞起了云雀的琴技:“没想到云雀姑娘的琴技居然如此高超,恐怕不下国乐府当中的那几位琴师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看向曲常青,笑道:“师兄,你怎么看?”
曲常青微微一笑,道:“不瞒各位,我其实算是这里的常客了,在下曾经在心情烦闷的时候来过这里,第一次听云雀姑娘演奏时便如茅塞顿开一般,再烦闷的心情也到了九霄云外去了,因此日后就成了这里的常客。不过在下对于音律只是略懂一些而已,也实在不敢在诸位面前夸夸其谈。至于云雀姑娘的琴技如何,我想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谈话间,大厅内的声音渐渐地停了下来,舞女们也结束了自己的舞蹈,一首《望海谣》已经演奏完毕。在最后一缕琴音消失后,大厅内先是寂静了片刻,随后各个房间内爆发出了如雷般的喝彩声。
一名刚跳完舞的侍女小步走到纱帘的前方,向各个房间里的客人甜甜地笑了一下,随后说道:“云雀姑娘知晓今日的客人之中必有江湖中人,因此便以一首咏侠之曲相送,不知各位可有诗词回赠?”
曲常青向众人解释道:“这算是望云楼三楼独有的一个习惯,或者说是云雀姑娘私人的一个习惯。寻常酒楼里的歌女,在演奏完毕后往往会得到听众们赏赐的脂粉财帛。但是云雀姑娘不一样,每次演奏完后她只希望听众们能够和以诗词,而不是给她财物。”
吴能啧啧称奇道:“这位云雀姑娘还真是与众不同。”
“师兄,小弟听闻你有时也会和上一首诗词,不知今日师兄有没有这个打算?小弟倒是挺想开开眼。”
尽管赵平脸上的表情依旧温和,但是整个包间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诡异了起来。
曲常青的脸色变了,但是电光火石之间,他就已经恢复如常。曲常青抬头看向赵平,用同样温和的表情回复道:“阿平怎知愚兄有时也会和上一首?”
曲常青这句话刚一出口,石承的表情立刻变得凝重了起来,他连忙抬起了头,目光在曲常青和赵平的脸上不断地游移,他已经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了,看来赵平把私宴地点挑在望云楼的真正原因似乎并没有他之前说的那么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