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承的脸色难看了不少,摇摇头,道:“尽管许锦成说得隐晦,但是我能看得出来,赵平现在似乎不太想和我们接触。”
“怎么会这样?”吴能吃了一惊,“是因为观武大会上发生的事让他这个官门中人必须要和你切割关系了吗?”
“谁知道呢。”石承叹道:“罢了,能时不时地收到他写来的信就足够了,将来我们去岭南郡之后还需要通过他这里了解西漠国这边的情况。”
“我不看好这一点。”铁面说道:“跟着我们的尾巴更多了,在这种情况下赵平恐怕也没法给你寄信。”
吴能还有些疑惑,但石承心里却清楚得很,这几天在暗中盯着他们的眼睛比以往多了两三倍,只是不知道有多少双是西漠内卫们的眼睛,多少双是魃族探子们的眼睛。
石承不再说话了,只是默默地吃着盘子里的羊肉和炖菜。
三人所在的角落里安静了下来,酒馆中其他酒客们的攀谈声又重新占据了这一方天地。
石承三人听的最清楚的是离他们最近的一桌商人打扮的酒客的攀谈声。
“城东那边最近都乱套了,其他的城区好像也有零星闹事的现象出现,云竹书院的弟子们到处招募信徒。”一个小商人打扮的年轻人说道:“我们这些做鸡鸭牛生意的人都不敢往那里去了,前几天有一个不懂行情的外地商人去了城东,被云竹信徒们抓个正着。得,这下老婆本都快赔出去了。”
“以前王城是炽炎贤者和苍松贤者的治下,什么时候轮得到那些假借云竹贤者名头的伪信徒来说话了?”
“时代早就变了啊,你们也不想想魃乱前东陆的寒月国家们内部都闹成什么样子了?魃乱之后大家都忙着抹眼泪去了,倒是消停了一阵子,但是这几年东陆那边风头又起来了,咱们西漠这次恐怕也逃不过。你们都看到了吧,这几天大小邸报上哪一家不在强调平等自由发声的权利。”说到这里,年轻商人邻座的一个蓝帽子商人压低了声音,“这不就是拉偏架吗?”
“而且听说不光是朝廷里的人物,好多豪商也在捐助云竹书院,他们管这叫什么来着,好像是促……促进多元!对,就是这个词。”
“也没见得有什么意义。”一个胖商人哼哧哼哧地嘟囔道,“俺就住在城东,这段时间家里下人想买块肉都得跑到大老远的城西来。”
“怎么能说没有意义呢?”蓝帽子商人用有些刻薄的语气说道,“年景这么差,到时候牧民们都没有东西喂牲畜了,那些伪信徒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