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石,你是不是已经有怀疑对象了?”吴能问道。
石承点点头,道:“你们还记得胡天鸣死前握在手里的那幅画吗?”
见二人点了点头,石承拿起了许锦成寄过来的回信,说道:“你们也看过这封信了,之前我在给许锦成去信的时候,特意问到了楚元涛这个画家的情况,他在回信里已经给了我答复。”
“楚元涛是西漠国东部近年来一个声名鹊起的新秀画家,本人居住于西漠最东边的临茵城,最有名的就是山水画,他的画在西漠东部的大城里也非常有名,是不少有钱人求购的对象,据许锦成说,最多的时候,他的画室一月内能卖出二十幅画作。”
“这么多啊。”吴能有些咋舌。
铁面想了一下,道:“你觉得这个画家可能有问题?”
“不,我觉得可能性其实不大,从许锦成给我的回信来看,他应该就是个画作商贩而已,许锦成对这些画家了解比较多,这个叫楚元涛的画家平日里不喜外出走动,结交的朋友也少,魃族拉拢他这样的人没有什么用处。我倒是觉得,胡天鸣最想让人注意的,应该是送这幅画的人。”
“其实我们曾经在三个地方都看到过楚元涛的作品,这三幅作品的场景和落款上的时间都是一样的,应当是出自同一批次,你们可以好好想一下都是在哪里见到的。”石承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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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能很快就摇了摇头,铁面则是想到了一处地方,“驼铃商会……我们发现黄原尸体的那一天,我记得我好像曾在驼铃商会里看到过相似的画。”
“没错,我今天出去的目的也是为了再去查验一下,果然,让我找到了和胡天鸣手中画轴一模一样的山水画。”石承说道。
“那还有一个地方呢?”吴能好奇地问道。
铁面摇了摇头,他也想不出自己曾经在哪里见过第三幅相似的山水画。
“还有一幅,是我在胡恩礼的卧室里看到的。”石承不紧不慢地答道,“就在我们第一次去胡府为他诊病的那一天,三幅画的下方都有画作作者的印章和完工日期,我留意了一下,都是一模一样的。”
“还有这等事情。”铁面暗叫一声惭愧,显然他并没有石承那么细心,“这么说来,胡天鸣是希望我们多注意他父亲和驼铃商会之间的事情?”
“不,并没有那么简单,因为胡恩礼家中的那幅画上,还有另一个人的题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一行字里有‘今赠恩礼,寸心薄礼,不胜惭愧,祝家明涛’这十六个字。”
“祝家明涛……”铁面和吴能都是心中一震,“可是那天主持观武大会的那个祝家家主?”
“就是他。”石承肯定地说道,“挂在黄原房间里的那一副我不敢说,但是我有一个猜测,胡氏父子手中的两幅作品很有可能都是这位祝大庄主所赠。胡天鸣在遇袭那一晚自知自己必死无疑,惶急之下实在想不出别的留下线索的方法,便只能顺手将祝明涛赠送的画卷握在手里,期望有心人看出问题,从而从画卷入手调查,找到赠送画卷的人。”
“老石,这么说,你怀疑那个祝明涛是魃族的人?”吴能惊问道。
“光凭这一点当然不够,不过你们还记得,我们第二次前往驼铃商会的那天晚上,我在商会里找到的商会日志吗?那本日志里记载了黄原公开拜访王城内各家豪门的记录,但是,唯独祝家在和驼铃商会有着生意往来的同时,其家主却居然没有和黄原见过面,你们不觉得这一点很奇怪吗。”
石承看了看二人,接着说道:“而且祝家也符合我们之前对与黄原合作的神秘势力的判断。”
吴能和铁面都忍不住吸了口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