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犹豫了一会,最后是杜克拍板,同意了石承的提议。
杜克为手下的弟子们安排好了任务,两名修为最高的弟子看守住甬道出口,两名弟子负责掌灯,其余人则分开来搜索石门前的地下空间。
徐丰时、马郭和一名杜家弟子共同守在青铜柱的门口,监视柱子上方的动静。
青铜柱前的空间不大不小,众人很快便搜索完毕,令人沮丧的是,能找到的线索真的很少。
石承蹲在距离甬道出口大概五步左右的一块地砖前,做工并不算精良的地砖上印着一个方向朝向甬道、深深地嵌在地砖里的血脚印,大小足有两个成年男子的脚掌那般大,这也是凶手留在现场的唯一一处痕迹。
“老吴。”石承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血脚印,“你怎么看?”
“我刚刚看了下四周的墙壁,可以确信没有密道或密室。凶手,应该就是从甬道中来,然后从甬道中退出去的。”吴能答道。
石承没做评价,他走到青铜柱前,把脑袋探到柱子里往上看了看,然后转过身问道:“有没有可能从这爬上去?毕竟事发的时候,运送我们的梯子是停在最上面的。老吴之前说,这个青铜柱里的机关装置上,有三个刻着数字的石板,一个石板对应一层,那么凶手完全可以在作案后,趁着梯子还没有下来,从青铜柱内往上爬,从二层离开。”
跟过来的杜克虽然因为族中弟子的惨死已经红了眼眶,但是思维上仍然还能保持镇定,他说道:“在下认为不太可能,我们刚刚检查了青铜柱这里,并未发现任何血迹。杜知的死状极惨,是被凶手活生生地撕开了身体,在这种情况下哪怕凶手的武功再高,身上也不可能一点血迹都沾不到,凶手如果从青铜柱这里逃遁,必然会留下痕迹。”
“甬道这里,其实也就一个脚印,凶手作案的手法,恐怕比我们想的还要利落很多。”石承没有直接评价杜克的看。
“示威。”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铁面突然开口了。
石承颇有兴趣地转过头,“铁面,说说你的看法。”
“凶手从哪离开并不重要,毕竟整个地下密道——无论是我们还未去过的二层,还是我们来时的甬道——对我们来说都是一个谜。”铁面难得地长篇大论地分析道,“凶手能做到在袭击杜知时不在地面上留下任何来时的脚印。凶手就像是从甬道里突然扑出来,一步跨到了杜知面前一般。但是,唯独在离开的时候,凶手在甬道出口和杜知尸体之间留下了一个深入地砖的血脚印,在我看来,这很大意义上是在向我们发出警告,警告我们勿要再深入地下密道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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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石承点头道,他再次带着众人来到血脚印前,“这个脚印,形状上是人的脚印,但是寻常人的脚可不会有这么大。”
“石公子的意思是,对方是个怪物?”杜克皱着眉问道。
石承点点头,“杜长老,我们先撤离吧,凶手的武功非常之高,多半是个半步宗师,而且未必会在石某之下。此外,我们尚未知晓它是否还有同伙,所以当下咱们还是先回肯滨王城,召集所有的力量后,再做打算。”
“你们丢失的家族秘宝,想来就掌握在凶犯及其同伙们的手中。”
“公子您说,凶手的武功……居然还未必在您之下?”杜克的额头上连汗珠都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