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禁区返回后的第二天,石承一行人的生活暂时回归了往常的节奏,一大清早,铁面便照常面无表情地走进吴能的房间,将梦乡中的吴能从床上拎起来,出门“晨练”去了。
石承也照常早起了,他今天并没有练功打坐或配制药物,而是将自己昨日画的地图在眼前摊开,左手手指轻轻地敲打着自己的膝盖,一边凝神思索,一边在简单的草图上不断丰富细节。
“奇怪……为什么要费心思把出口放在有水源的地方呢……这不合常理啊……”这个困惑已经萦绕在石承心中多时了,昨日他也简单地将这个问题拿出来和两个同伴讨论了一下,但是吴能和铁面都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吴能从一个机关术师的专业角度提出了不少假想,虽然目前没有实质证据支持,但是在石承看来,最有价值的一个设想是密道的建造者在密道出入口设置了某种需要水力驱动的机关。
一个时辰过后,铁面拎着半死不活的吴能回来了,把吴能扔进二楼事先准备好的木桶后,拍拍手走了下来。
“还在想密道的事情?”铁面见石承的目光纹丝不动地注视着图纸上那些象征着地下密道大致走向的蓝色线条,便开口问了一句。
“是啊,你见过把密道出口设置在水里的吗?”石承终于从案桌上直起身子。
“现在你想这些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不如多想想下次进入禁区的具体计划吧,我有预感,下一次进入禁区,我们会面临一场恶战,不管负责设计建造禁区密道的势力究竟是不是魃族。”
石承叹口气,站了起来,“你说的有道理。”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中的画纸卷起来,在石承准备将画卷收起时,玄关处的屋门被人敲响了。
打开门,果然是阿丽多站在门外,虽然小女孩的脸上挂着笑容,但是仅仅两日不见,小家伙看上去似乎变得十分疲惫。
见到大门打开时,原本蔫得像一根小干菜的阿丽多抖擞精神,在脸上挤出笑容,小家伙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她不希望用善意对待过自己的好心人看到自己萎靡的样子。
最近这两天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东家突然把一部分原本就不属于阿丽多的浣洗衣物的工作也交给了自己,小小的身躯被迫压上了更大的负担,唯一让阿丽多的心中稍有慰藉的,就是每日属于自己的那份晚餐变得更丰盛了一些,不仅多了一小碗甜豆糊,还多了一块烤鸡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