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从怀里掏出信,笑盈盈的说:“五嫂嫂猜对了一半,官人不曾回来,倒是托人捎了信回来。婆婆,我特意拿过来给您看。”
“真的?”宋玉神色激动,抬手接过信件,仔细的看了起来。
四夫人方晴柔冷眼看着,心里泛起一股酸意:“婆婆真疼六弟,看到六弟的信都如此激动。二哥也不在临安,也不见婆婆如此担忧。”
这可不是什么好话,裴诗画抬眼冷冷的剜了方晴柔两眼。
不待唐婉开口,裴诗画就怼了回去:“虽然官人和六弟都不在临安,可他们兄弟的情况可不一样。
官人是军需官,只负责押送粮草,遇不到太大的危险。六弟就不一样了,那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办差。
婆婆多牵挂一些也没有错。前几日官人还写信回来,问六弟的情况,既然六弟写信回来了,那我也好给官人回信了。”
宋玉用赞许的眼神看了裴诗画两眼,面上露出满意之色。
“诗画说的不错!”宋玉将信还给唐婉,笑着说:“你六弟是个有出息的,只是这战功不好得,那是拿命在博。
他身处险境,我这做母亲的多牵挂些也正常。平时他在临安时,我对这几个孩子可是一视同仁的。”
阮云笙笑着调侃道:“婆婆,六弟在家时您可没少教训他。说起来他们兄弟六个,属六弟挨的打最多。”
宋玉见几个儿媳妇笑成一团,故意板着脸说:“那是他该打!六郎挨的每一巴掌,都是他应得的。”
阮云笙过门时,赵士程还是个半大的孩子,她可是知道赵士程因何挨的打。
阮云笙轻笑了几声,说道:“六弟自小就顽皮,成了亲后才上进了些。说来说去,还是娶对了夫人。”
方晴柔面色一僵,大嫂嫂这是指桑骂槐?官人没长进,是她这个做夫人的不好吗?明明是他自己没本事。
杜妙菱附和着笑了几声,没有言语。她还想托六弟的门路,让官人的官职动上一动,这种时候可不能惹唐婉不快。
阮云笙是八面玲珑的人物,点了方晴柔两句,便将这事掀了过去:“除夕夜时,要进宫赴宴。
不如还按往年的惯例,大家都到我这里,等人凑齐了一起进宫赴宴。可好?”
唐婉柔声应道:“我听大嫂嫂的安排。”
妯娌几个中,风头最盛的便是唐婉。她都乖乖听仪王妃的安排,别人更不敢拒绝。
何况,跟在仪王妃身边,她们便是仪王府的人。若是分开走,谁会将闲散的宗室子弟放在眼里?世人从来都是捧高踩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