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皱着眉问道:“太后娘娘知道吗?”
吴太后自然是知道的,可于洪不敢说:“这奴才就不清楚了。”
赵构摇了摇头,又问:“那他带走了多少兵马?官家又是如何安排的?”
“走时带了五千兵马,这些人都是官家特意安排的,保护恩平郡王的安危。另外还让他带走了两位将军。”
“哦?就没有别的安排了?”
“官家叮嘱过我们,若是您知道了,就跟您说实话。”于洪喃喃的说:“那些人就是保护恩平郡王安危的。
等到了战场上,放几个金人进来让郡王爷过过瘾就得了。到时候蹭些军功,他一高兴就回来了。”
赵构眉头舒展开来,心想:这不就是哄孩子玩儿吗?也就璩儿这憨货看不破。只是眼下战事胶着,璩儿跟着凑什么热闹,这不是添乱吗?
“你去同官家说一声。”赵构开口吩咐道:“传我的旨意,将赵璩拦回来。就别让他过去添乱了。”
“是。”
虽是宫宴,可大宋正同金国开战,故而唐婉的装扮是比照平日里来的,并未盛装打扮。
杜妙菱暗自嘲笑唐婉寒酸,日进斗金又如何,那金银财宝都放在私库里发毛,同没有又有何分别?
等到进了宫,她就傻了眼。这宫宴比起中秋节时朴素了不少,就连皇后娘娘都未曾大妆。
杜妙菱见势不妙,吩咐女使,将身上的珠宝首饰取下来了一些,心中暗骂:唐婉这贼心眼的,定然是提前得了信儿。得了信儿也不知道知会一声,可恶!
唐婉疑惑的看着身旁的杜妙菱,这才一盏茶的功夫,她都瞪了自己好几回了,这是抽的哪门子疯?
杜妙菱本就不是心机深沉之人,心中气不过,阴阳怪气的说:“六弟妹,还是你消息灵通。”
唐婉一愣,又想到刚刚她的举动,这才明白过来:“五嫂嫂说笑了,我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
唐婉放下酒杯环顾四周,笑着说:“五嫂嫂你看,大家穿戴的都同平日里一般无二,我如此打扮有何稀奇?”
说完,唐婉上下审视了她一番,那眼神分明是嫌弃她蠢笨,连这点儿事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