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位奴籍丫鬟,从未试过管理五家店面,因此总是有些不自信。她害怕自己自作主张会引起主家厌烦,又希望给一些在东锦城找工养家的女子一些机会,因此说话做事有些矛盾。
两人并肩来到听潮阁的对面酒坊。
姜楠还记得四月末的时候,与听潮阁的少东家高咏叹聊过这件事,问她,她家的酒能不能入她听潮阁,却被她拒绝了。
姜楠想着,既然她拒绝,那她便要选听潮阁对面的茶肆。这座翻台率这么高的东风,他们不给她乘坐,那她硬挨也要挨上。
姜楠站在酒坊门口,仰头看着上头被蒙着红绸的匾额,心中雀跃。
“沈姑娘。”
酒坊隔街对面,高咏叹双手抵在窗边,探出半个身子,与站在街上,身着一席青衣的姜楠唤道:“不让你的酒入我听潮阁,你就把生意做到了我们对面了?”
“是啊,还望高姑娘帮衬邻居一二。”姜楠回过身,回应道。
她的声音不响,倒是让听潮阁里的其他人也好奇地观望。
二楼的人探出身、转过头,一楼的人则是走了出来。
“沈姑娘,你做的是什么营生啊?”有人这般问起。
这些日子以来,姜楠能省则省,毕竟酒坊和茶坊,桌椅板凳啥的可以不用换,装修风格也不用换,只要把工具换一下就行。
因此经常来听潮阁的人只是发现对面的茶肆门关了,但没有装修,门外的牌匾倒是被拿下了。
而今日早间又换了一枚新打造的牌匾,便有些好奇。
“明日早间便可揭晓,诸位到时候多来捧场。”
“白嫣然,白先生也在哦。”
……
……
“她真无耻啊,不让她开在听潮阁,她就开我们对面?还搬出白嫣然!!”
高咏叹坐下身,与厢房里的李丘澜、荀道渠埋怨道。
“为何不让她开呢?”李丘澜有些好奇,毕竟这个生意挺好做的。
“母亲说的,她说沈氏的营生不可做到听潮阁。”高咏叹回答。
“夫人回来了?”荀道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