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师叔,师侄不是教你,而是劝诫。”顾时看着姜楠的眼睛,认认真真的说道:“而且,以前的你,也不是这样的。”
就像是两个互相了解的人,渐渐地变成了彼此陌生的样子。
沈乔生辰在六月,所以如今还是二十一岁。
顾时二十三岁了,比沈乔大了两岁。
当年他先是拜师荀道渠门下,还是他带着怯生生的沈乔去认识其他人的。
他看着姜楠,“小师叔,你为何要杀死虞善?她做错了什么?你为什么要杀死这么多人?他们不过是听信谣言,说错话了而已!”
姜楠垂眸想了想,她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她也不清楚有没有人在听,她也不清楚沈乔当时为何要这么做。
眼前的人是她见面的第三次,似乎变来变去,每一次都不太一样。
不过,她还是打算凭借现有的线索,说道:
“其一,受辱的是我,我为何不能为了自己的清白给予他人反击?其二,我与李殿下有婚约,虽我不喜欢他,但我与他婚约还未解除,那他依旧是我的未婚夫婿,既如此,我惩戒与我抢东西的人又有何错?何况当时,我也不是有意杀人,不过是正巧赶上了。”
“我们每一次谈,你都是这种说法……算了,我倒也不想了解你什么,反正我也不靠家中,也没什么钱,既然有你这等人有钱,以后我还是会找你们麻烦,与你们要钱的。”
说着,顾时欠身离开。
留下姜楠坐在原地,心中惊愕。
等姜楠回过神的时候,是章扶桑上前收拾碗筷,吩咐一旁的小二将听潮阁的碗筷送回去。
“夫人,要不坐下随我聊聊?”
章扶桑欠身,“好。”
“我这两日观察,觉得夫人并不寻常,想知夫人为何要来我们这儿做工?”姜楠为她斟茶询问。
看似有四十多了的夫人章扶桑微笑着回答:“姑娘,这世道哪有什么世事有常,潮起潮落,人生变幻。像方才那位顾姑娘一般,本是家中掌上明珠,如今也得扛起一个家。”
姜楠点头,“是我冒昧了。”
听她意思,是家道中落,才出来找工作养家。
章扶桑摇头,“姑娘并没有冒昧。毕竟将生意交给陌生人,了解她的底细是必然的。若不然,也许我是姑娘的对家派来给你添乱的呢?何况姑娘人很好,没有其他人这般,觉得女子无用,会公平的将工种平等的交给女子选择。”
此人看着不寻常。
姜楠这段时间以来有些草木皆兵,总觉得身边靠近的人是不是别人安排的,会不会谁的人,有没有可能又是谁给她设下的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