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除了一些眼熟的人,那些百姓们仿若是看戏一般,神色冷漠。
顾宜的视线同样是从这些人脸上一一掠过。这些人神色各异,她想开口,却见到姜楠不着痕迹摇了摇手,示意她别开口。
可顾宜还是忍不住,她跪在地上,重重地磕头,道:“我明白了,这件事一定不是董氏兄弟所为,他们是外邦之人,第一次入楚国东锦城,他们又怎么会了解金吾卫诏狱里的构造呢?因此,一定是有人嫁祸,还望大人明察,还我祖父公道!”
这桩突如其来的案子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围在这儿看热闹的百姓们越来越多。他们冷漠的看着,即使有人觉得不对劲,还是不敢多言。
这样的听审,听说是与五年前的魏国有关。
五年前的魏国,为了让冤案在青天白日底下平反,让百姓们看着审讯过程,继而对国家信任。因而,廷尉府开了一次又一次听审。
虽楚国模仿之,只不过模仿了表层,没有学会内在。
毕竟掌握冤案清白的上位者,并非是真心为国为民的,因此成了画虎不成反类犬的滑稽样子。从而导致百姓们对金吾卫没有丝毫信任,又害怕惹祸上身而沉默不言。
裘仞抬手紧紧地捏住刀柄,他似乎是在想应对方案,忽而他眸子一抬,“顾姑娘倒是点醒我了。”
他盯着地上董寂的尸首,“外邦之人又怎会知晓金吾卫诏狱呢?看来你们如此与顾家做生意,想必是早有预谋,为的是入我东锦城?再去诏狱做什么事,却不料被同在诏狱的顾老爷发现。因此你们丧心病狂,杀死了他?”
董繁跪在地上,“我,我们要去诏狱做什么呢?”
“我怎么知道你们要去找什么?得收监起来,严刑逼问才能知道啊。”裘仞说道。
顾宜茫然,她有些搞不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裘仞则是逼近一步,“事关国家安危,此人必须得收监问清楚。漠北虽小,与国隔了黄沙,但它接壤立桑城,若不问清楚缘由,我心中难安啊。”
“但,董繁昨日确实与我在一起啊。”姜楠明白了败局已定,唯有勉强争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