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外早已有辆马车在等着了,驱马的是一位陌生的小厮,马车上悬挂着一枚刻字为“屈”的同心球玉坠。
姜楠踩着矮凳上车,见到幽暗马车里的沈屈,她面纱底下的唇抿了抿,便慢慢地坐在他的一旁。
随着马车驱动,姜楠坐在一边,小声地问起:
“家主阿兄这是带乔乔去哪呢?”
“见一位故人。”沈屈双手环胸,双眸阖着,靠在车厢前说道。
姜楠舔着唇,心想这次是不是死定了,见故人,见哪个故人呢?她谁也不认识啊!
“对了,家主阿兄可知今日早间城门口顾时喊冤的事情?”姜楠没话找话的问起。
“知道,乔乔觉得谁说得是对的?”沈屈询问:“顾时说,长安城内金吾卫与世家联手,排除异己,将那些得罪他们的人砍断手脚,斩去他们的舌头,让他们在碧水街沿街乞讨。裘仞说,金吾卫一直在调查这件事,而顾时以权谋私、中饱私囊。”
这件事本身就是有问题。
顾时中饱私囊和金吾卫联手世家排除异己是两件事,裘仞这样的话术,很像是他之前在金吾卫判定董繁有罪那套说辞,有些像是避重就轻、转移视线。
但姜楠没说,而是打哈哈的说了套鬼打墙的话术。
……
坐在听潮阁的商归靠在一旁,缓缓地说道:“因此顾时表现得这般矛盾,怕不是在提醒我们,我们中间有细作,且他正在遭受威胁,不得已而为之。”
“细作已经找到了,我们也在派人去找顾宜了。”李丘澜叹气说道。
“真的只有这一个细作么?丘澜,你们楚国问题已然很严重了!”商归看着自己拇指上的扳指,徐徐说道:“在这个国家生存的百姓们被权势压着,有苦难言。国家的律法成了谋私的手段,公正难有。你身为这个国家的储君,他们竟宁愿对我恭敬也不愿对你礼貌?”
“丘澜,你的国家已经烂透了!!”
高咏叹看着自己的双手,“魏国的义王殿下,我们的国家即使烂透了,我们也想救它。先辈们,不该就这样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