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吐出一口气,勾唇轻笑了一声,边拿起茶杯边道:“难为你们看得起我们,不惜下如此血本。”
那头领紧盯着她,又继续开口,“本来你们从走镖队伍离开时,并未发现你们的踪迹,你们假扮的很成功,但是你们从陈州城出来之时,才开始露陷了的。”
姜姝砚若有所思,也是,在明知路被埋的情况之下,只有等候才是最好的办法,这一步,是他们太心急了。
她视线落在手中边的茶杯中,盯着杯中的碧色茶汤,看向他手边的茶杯动也未动,低声询问,“你不喝茶吗?还蒙着面做什么?是怕我认出你?”
稍许停顿,身形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你们这心意可真是一点都不诚,这么煞费苦心的请我来做客,我连主人家长什么模样都不知道。”
然而那人此时却只紧盯着她,不为所动,好半晌才冷声道:“不重要的事情,你不需要知道。”
话语落下,他从案几便站起身走出房间,从外面关上房门。
姜姝砚坐着动也未动,看着房门被合上,紧接着他吩咐外面看守的两人,“看紧点,要什么派人送进去,别让她出来。”
“是。”门外的两人齐刷刷应下。
届时房间一片寂静,当外头太阳落下之后,屋内尚未点灯,室内光线也开始变得有些昏暗。
姜姝砚依旧端坐在矮椅之上,手肘立在案几之上,掌心托腮回想着与那头领之间的谈话。
她有一种感觉,隐隐觉得绑她之人不但认识她,而且她也还认识。
而那头领自始至终都带着面巾,可能她以前见过,这才带着面巾也是害怕被她认出来。
那人在金陵之中、认识她、想要赵司衔死……
她脑海中想过一个又一个名字,都被他一一给否决。
想了一圈,发现竟然没有一个人与这人对的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