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云菲留了消息,若是她回到铜川,就会看到消息的,就会在铜川等我回去,你不必担心。”赵司衔又看着她道。
一时间,姜姝砚也没有什么想说的了,屋内又是一片沉默,气氛也还行,不算凝重。
赵司衔又看了看姜姝砚,又怕姜姝砚突然开口要他离开的话,又连忙道:“姝姝,你说过,你不会赶我走的。”
姜姝砚确实是不想他留在自己身边,但赵司衔说完这话的时候,她再说已然不合适了,“赵司衔,你这是何必呢!”
“我留在这里只是想保护你。”赵司衔又连忙开口。
他垂眸思忖稍许,又连忙道:“姝姝,你先别想着拒绝我,在外人看来我们早就是一体的了,他们不会管我们现在有没有关系,是何关系;只知道你能为他们所用,能打击到我,他们就会朝着你下手。”
姜姝砚放在膝盖上的指尖下意识攥住衣裙,她也没法去反驳,因为赵司衔说得不错。
他们早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了。
若赵司衔死了,或者失势了,而她也失去了所有价值,难逃一死。
尽管知道自己是如何如何无辜,可这便是事实。
姜姝砚没有说话,赵司衔又紧跟着道:“姝姝,我留下来保护你,我当初把你送到陇西的,也自然要将你平安送回铜川去,所以姝姝别赶我走。”
最后一句话,赵司衔声音都带着些哽咽了,话语中好似带着乞求。
姜姝砚视线低垂,落在身上的灰色棉衣上。
她神色间有些不自然的开口,“你一个七皇子,前来赶马车,传出去有碍你的名声。”
“这些事情是我愿意为你做的,我做的十分心甘情愿,也十分开心,姝姝,你大可不必如此打趣我,只要你不赶我走,别说赶马车里,我就是洗衣做饭都可以的。”赵司衔目光落在姜姝砚身上,眸色十分真诚。
姜姝砚微愣,内心连连拒绝。
那也大可不必。
“等回去了铜川再说吧!”姜姝砚躲开他的视线,垂下了头,有些不愿正面回答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