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敬和公主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的,可这年过的并不太平,卢应钦回来的头天晚上还入宫赴宴得了嘉奖,当场给封了个四品官,第二日一早就发起热来了。
冬日里冷,府医看了也只说他是受伤导致的炎症,身子也弱了,冷风一吹可不就病倒了。
说是这么说,可他这病啊就是反反复复的,始终不见好,初十那日的发热更是来的猛烈,宫里边的太医都请了过来。
“爷,你怎么样了?”柳拂音怀着孩子不被允许过来,怕过了病气影响孩子,这回还是央求着孟雨棠才来的。
卢应钦刚喝了药,脑子还有些晕乎乎的,“没什么事,反倒你怎么过来了,都七个多月了别传了病气。”
“爷都这般了妾哪里还顾忌得了那些,我都要担心死了,一直想着爷的事夜夜都睡不好。”柳拂音带着哭腔,是边说边抹眼泪,眼底还有些乌青,脸上的关心做不得假。
“放心吧,爷还死不了,没什么大碍,看完了就赶紧回去,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养好身子,别让爷担心。”
“我知道,我就是想再看爷几眼,说来爷和表少爷一直以来兄弟情深,爷病了倒是看不到他的影子来,妾若不是有孕当真想日日来陪着照顾着。”她这个时候也是不忘上眼药,不动声色的埋怨着宋清让。
事实上还真不是宋清让不想来,他被长公主下了死命令不许到卢应钦的院子,否则就直接将他赶出去。
可病了的卢应钦哪里管得了这些,他只知道他确实没来过,不免心底不舒服。
不过头昏脑胀的也没啥心思想太多,只听头顶的女子喋喋不休的说着关心话,最后又塞了个香囊到他怀里,“这里面是前些日子替爷求的平安符,还放了些有益健康的香料,只希望这符真如那小师父所说能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