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娅轻笑道：“随你怎么想。”

“对本王来说，过去的记忆无需留恋，本王只想攥紧和爱人共同的未来。”

“那枚记忆碎片，你想毁掉就毁掉吧。”

“无所谓。”

“至少，我留下了我最宝贵的记忆。”

“你的威胁，毫无用处，区区吸血鬼也试图染指血族之位，痴心妄想。”

道格拉斯嘴角抽搐。

他向禁区挥剑，逼得曾经高高在上的精灵王都不得不正视他，甚至光影之森的惨状让道格拉斯亦在言语和情绪上占据了上风。

可面对艾莉娅的蔑视，那种骨子里油然而生的卑微感，许久不曾出现的卑微感，又渐渐蔓延。

艾莉娅戏谑道：“你居然觉得自己跟小家伙是一类人...可笑。”

“小家伙从不觉得自己比任何种族的任何存在渺小，反观你，不过是为了证明自己廉价尊严和家族利益的卑微之辈，区区蝼蚁，何足挂齿。”

“这么着吧，你现在跪下磕九百九十九个响头，我就把不灭源质给你，你愿意吗？”

换做是苏羽，那时本能的就否定了。

但换成道格拉斯，甚至心底一瞬间觉得假如这是真的也未尝不可。

明知道这是对他的羞辱，却下意识的联想...

道格拉斯捏紧手心。

砰的一声。

记忆碎片应声碎裂。

那丢失的记忆如同流光，在古堡之中回荡。

艾莉娅闭上了双眼，心中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没什么可后悔的，这是我心甘情愿的决定。

丢失的记忆。

也许，永远也不会回来了。

里面有重要的事情吗？

也许吧。

也许有娘的，也许有同族的。

但那又如何？

娘不会怨我的。

我的日记里，娘说过，只想让我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

我找到了，娘。

我不会让他们欺负苏羽的，这是...我们的未来。

苏羽不再忍耐，一把抢过所有源质：“无月姐，帮我！”

苏羽看到了艾莉娅刚才略微颤抖的嘴角，和闭眸的难过，心中的火焰早已熊熊燃烧。

“今日，这里便是你等的断头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