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夜中，斧刃与斩魄刀碰撞。

每次的刀刃相撞，都会让拜勒岗往后趔趄数步，有时因无法卸力，步伐不稳险些摔倒。

而白枝不紧不慢地上前，再次挥下斩魄刀，宛如驱赶羊群的牧羊人。

“怎么了？这就不行了？你可是高贵的拜勒岗啊。”

白枝一脚踹向拜勒岗的肋骨。

拜勒岗宛如被踢飞的塑料瓶，无法抵御这股冲击，身体笔直飞行数百米后，还在地面上摩擦一阵，再次弹起。

宛如在河面上，打水漂的石子。

最后拜勒岗的身体完全嵌进地面，砸起大量尘土。

白枝瞬间闪身，跳跃到拜勒岗的面前，居高临下的注视着拜勒岗。

“你！你个怪物。”

拜勒岗颤颤巍巍的说出这句话，他没想到，三年前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鬼，能被自己蹂躏至死的小鬼，竟然会变成这副恐怖样子。

“看看你的样子，人形骷髅，还是虚；现在却说我怪物！你还真没有自知之明啊。”白枝的脚踩在拜勒岗的头骨上，嘲讽他的样子。

“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拜勒岗突然开始放声大笑，明明被白枝踩在脚底下，却露出胜利者的姿态：“我的确是虚，我也不否认我是怪物；但没有自知之明的应该是你才对。”

白枝眉头紧皱，不懂拜勒岗的意思，也不想懂，脚部开始动用全力，打算将拜勒岗头骨踩碎。

拜勒岗的头骨上开始传出骨裂的声音，但拜勒岗却丝毫没有在意：“你皱眉头了？”

（“不要听，不要听；他在误导你，你现在这个状态才是正常的。”）温柔细语的声音，从白枝耳旁响起，却让白枝无法想起来，源头来自何处。

拜勒岗直直注视着白枝，从他的面骨上，竟然能看到一丝嘲讽：“你这是第一次始解吧。”

（“不许听，不许听，不许听，不许听。”）耳旁的声音，逐渐变得嘈杂，甚至有点失帧。

拜勒岗：“被自己斩魄刀控制的死神，我还是第一次见。哈哈哈哈哈。”

（“让他闭嘴！杀了他！不要听了！不许听！听我的！杀了他！杀了他！”）白枝的脑海中传来，大量乱七八糟的窃窃私语，

白枝捂住额头，思维开始断断续续的运转：（“...这是...渊罪的声音！）

“你到现在都没注意到，自己的样子吗？怪物。”

在拜勒岗的视角下，白枝现在全身被恶意包裹，身体上隐隐浮现血红的字体，那些字体宛如活物，在白枝的身上爬行，又慢慢变淡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