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城门郎唐奉义翻开名册,正欲继续宣读:“吏部侍郎,裴矩,河东人士……”
未等他话毕,一骑快马奔腾而来,其上之人高声疾呼:“裴矩,千古第一奸臣,不可杀!不可杀啊!”
许牧哑然,裴矩更是错愕不已。
来者自是凌千,深知裴矩在主公心目中的分量,故而在脱身后急忙策马赶到淮河边。
裴矩面色阴郁,与之前裴蕴的反应如出一辙,因愤怒而略显颤抖。
作为士人,他素来注重名誉清誉,虽在皇帝怠政时曲意迎合,未曾直言劝谏,但这并不代表他是奸臣!
对于这一指责,他心有不甘!
正欲辩驳,却闻城门郎唐奉义欣喜若狂:“凌副将既如此说,裴矩定是奸臣无疑!来人,给裴侍郎松绑……不,由我亲自动手!”
唐奉义热情上前,为裴矩除去束缚,直接将“奸臣”之名强加于他。
“呸!”
“奸臣!”
“裴蕴老儿,是我错看你了!”
……
尚未遭难的大臣们,纷纷投以鄙夷的目光,唾骂声不绝于耳。裴矩心中五味杂陈,异常复杂,他迫切想要澄清自己并非奸臣,但此刻似乎已百口莫辩。
这位从未谋面的将领身份显然非同一般,仅凭他一句话,未作任何解释,唐奉义便为他松了绑……及时赶到的凌千也松了口气,庆幸主公无恙,却不知裴矩已暗暗将怨恨记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