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怒喝道:“福王的封地在洛阳,洛阳城陷之后,父皇将你改封在怀庆,你如何一直在璐王府迁延至今,不肯离去,莫非是要勾结璐王,图谋不轨吗?”
“殿下, 臣冤枉啊……”
朱慈烺仅仅一句话,就将福王给吓瘫了,别的话都不要紧,唯独图谋不轨,这乃是皇家的大忌,特别是他们这些王爷,平日里贪点钱财,抢个姑娘,杀个平民,都算不得什么大事,一句话就摆平了,唯独谋逆,只要藩王沾点边,绝对是要严惩的,除国都是轻的,搞不好,脑袋就得搬家啊……
福王泣声道:“殿下,臣绝对没有不轨之心啊,只是,年初皇上方才将臣的福王封地改到怀庆,仓促之间,福王府无法完工,臣方才不得不寄居在璐王府,谋逆不轨只是,绝对是子虚乌有啊,还请殿下明鉴!”
朱慈烺冷哼道:“明鉴?没有不轨之心?没有不轨之心,你们就敢参劾本宫?本宫在河南是贪赃了,还是受贿了?是强抢民女了,还是滥杀无辜了?你倒是给本宫说说!今日不给本宫个解释,本宫的五百精骑可不是吃素的!”
呛啷!
朱慈烺一句话落地,常以霖已经将腰间的佩剑拽了出来,怒目而视!
不管是朱常淓还是朱由菘都吓得麻了爪子,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是两个人无能,实在是这个丧门星杀人不眨眼啊,别人最多就是吓唬吓唬,这小子可是真的敢开荤啊,要是真的被他给砍了,那才死的冤呢!
“殿下容秉,殿下容禀啊……”
朱常淓急声道:“我们二人的确与周王曾经上书朝廷,请求朝廷惩治孙传庭,收回成命,停止摊丁入亩方略,可是绝对没有弹劾殿下啊,臣等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啊……”
朱慈烺冷哼道:“惩治孙传庭?嘿嘿,你们两个倒是真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啊,要是没有孙传庭率军入豫,挡住了闯逆的三十多万叛军,现在整个河南都是闯逆的了,你们两个只怕早已经成为两具死尸了,现在李自成刚刚退却,你们就敢弹劾朝廷柱石重臣?谁给你们的胆子!这摊丁入亩方略是本宫跟孙传庭商议的,弹劾孙传庭,就是弹劾本宫!事关剿灭闯逆大计,事关大明千秋万代,你们胆敢阻挠,信不信本宫现在就砍了你们的狗头?”
朱常淓冷汗淋漓,急声道:“殿下,殿下,还请殿下手下留情啊,不是臣等不支持您剿匪,实在是摊丁入亩涉及太广啊,臣名下有田产近万顷,福王名下田产更是高达是三万顷,这些田地若是都按照摊丁入亩收税,我们一年纳税都要超过百万两白银啊,臣等实在是掏不起这么多的银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