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诸位大人！”

张维贤硬着头皮终于站了出来，“咳咳，诸位大人啊，大明皇帝立平民之女为后，两百多年来已经成为定制，事实证明的确于国有益，诸位大人的坚持也未尝没有道理……”

“老国公所言极是！”

倪元璐急忙说道，“老国公，您作为朝堂首辅，可是早就应该站出来了啊……”

张维贤接着说道：“只是，李夫人的话却也不是没有道理，皇上与孙家大小姐两情相悦，皇上属意，两位太后首肯，若是为臣子的非要棒打鸳鸯，也不是人臣之道啊……”

“我特么的……”

倪元璐闷声道：“老国公，你、你到底是哪一头儿的啊……”

张维贤苦笑道：“倪大人，不管是为官，还是治国，总的讲究一点灵活啊，一根筋如何能行？若是都这样谁也不让步，这朝堂还不得天天跟打仗似的？老夫倒是以为孙阁相的意见不错，孙阁相自请致仕，退隐山林，如此一来，那就没有什么图谋不轨一说了吧，他的两个儿子可是还都没有入仕呢……”

倪元璐神色一滞，愕然道：“老国公，您也是这个想法？让孙大人致仕？他现在不过天命之年，就此致仕，岂不是儿戏？论到军务，满朝文武，还有谁比他更适合兵部尚书的位子？这兵部尚书的位子交给谁？谁能够担得起来？”

张维贤摆摆手，答道：“那是后话，且说孙阁相致仕，你们答不答应让皇上立孙浣芷为后？”

“这个……”

倪元璐有些犹豫，看向了钱谦益跟石维屏。

钱谦益感觉到了两道杀人的眼光正在投向自己，一道是来自红娘子的，另一道则是来自常以霖的，那意思，你特么的再敢横加阻拦一个试试，今日真的让你死在这里！

钱谦益看看石维屏，说道：“石大人，倪大人，还是史大人，你们的意思呢？”

石维屏苦笑道：“诸位大人，下官倒是感觉老国公说的有道理，逼迫圣上，这也不是我们为臣之道啊……”

倪元璐点点头，答道：“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只是，可惜了白谷的一身才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