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勒点了点头,道:“那是因为我有邵续,段匹磾,曹嶷之忧,兄有陇西,氐,羌之患,如今各自铲除了,可不就倒出手来了,兄弟俩要决个胜负出来了吗?”
刘曜笑道:“大胡所言甚是,如今成者王侯了,对了,什么才是英雄?是像曹操,司马懿那样吗?”
石勒摇头道:“大丈夫行事,你我皆为大丈夫,宜磊磊落落,如日月皎然,怎么能像曹孟德、司马仲达那样欺负孤儿寡妇,用狐媚之术骗取天下呢?”说话间石勒满眼都是轻蔑。
刘曜拍了一下大腿,道:“说的好,我到站了,英雄与否让后人评说吧,剩下的就看你的了。咱们兄弟相会不易,还是喝酒吧!”
石勒一边和他对饮,一边说道:“给你儿子刘熙写封信吧,谕令速降,或可保得一世荣华;免得生灵涂炭,无辜伤亡。”
刘曜听了说好,道:“取纸笔来!”
石勒忙命人把纸笔奉上。
刘曜笔走龙蛇,顷刻间一挥而就,说是信,还不如说是一幅潇洒大气的绝美草书。
石勒拿在手里看了看,禁不住皱紧了眉头。
刘曜揶揄道:“看不懂吧?知道你奴隶出身,没念过书,手不能写,目不识字,找个明白人给你念念吧!”
石勒这个来气啊,他这些年没少学习,倒也不至于一个字不认识,可是写成草书,真有点难为他了。
石勒回去,命人来看刘曜写了什么,结果得知刘曜敕令儿子刘熙与诸位大臣要匡维社稷,不要因为顾虑他的安危而改变意志。
石勒简直气疯了,这顿酒算是白喝了,又过了一段时间,最后,还是下令把刘曜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