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也听说他是自己的老师,施礼之后,沮丧道:“先生不必费心了,我什么也不想学,无非混日子,学来做什么用?”
常炜笑道:“公子可认得老夫?”
慕容冲摇摇头。
常炜道:“我原是武掉天王冉闵之臣,出使燕国,贵先父不计较我的狂妄自大,周全我与儿女们见面,老夫感念他的知遇之恩,终生不敢轻忘。听说陛下为公子延师,才自告奋勇前来,公子可以不学,我讲我的,今天咱们就从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开始讲起……”
慕容冲抿了抿嘴,说是不学,但是常炜实在是太会讲课了,声情并茂,博古通今,慕容冲不知不觉听了进去,一个时辰一晃就过去……
苻坚还是每夜必来,不知情的还以为慕容冲夜夜独宠了呢,其实他什么也没干,细心询问起居饮食,授课如何?然后与慕容冲同榻而眠,老老实实,好像只要躺在他身边这就足够了。
苻坚为慕容冲延师,并不是他一时兴起,大力兴办学校,教授儒学经典是他不变的宗旨。
别人推荐太常官韦逞的母亲宋氏,说她很有才学,他便特许宋氏,在家中开设讲堂,选送120人随宋氏“隔绛帷而授业”。
宋氏成为我国历史上第一位政府官学的女教师,苻坚封她为“宣文君”,以示褒奖。
他还同时下诏:“关东的百姓,但凡有学问者,精通一经,或具一技之长,所在州县应按礼仪把其送到官府,加以选拔任命。
相反的,享受俸禄的百石以上的官吏,学问一经不通,又无一技之长的,罢官遣送回家务农!”
对于自己的心爱之人,他怎么可能不加以培养呢?什么都不会,怎么能行?
十几天就这样晃晃悠悠地滑了过去,因为苻坚不再耍皇帝的威风,软语温存,慕容冲也从之前的高度戒备状态,慢慢松懈下来,这天清晨醒来,他突然一惊,自己一条腿居然放在苻坚身上,应该是半夜打把势,没控制好睡姿!
他惊惧不已,谁敢骑着皇上睡觉啊!这不是找死呢吗?于是两手绷着大腿,想不着痕迹的把腿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