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夕之间,这小子就自己完成了转变。
就冲这个细节,萧天洛给萧佑打了个五星,剩下的还要继续观察。
柳絮和柳叶不多时就出去,站在门口把关,萧天洛这才说道:“你母亲还好吗?”
“最近海上不太平,母亲早早地将我送到岸上,不再让我随他一道漂泊,表兄应该知道的,倭国最近易了国君,两朝都在海上加强戒备,海上的船只查得更严。”
“送你来是那位的意思,还是你母亲也有建议?”祝久儿突然问道。
提到这个话题,萧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正色道:“与其说是谁的主意,不如说他们想到一块去了,可以说是不谋而合。”
祝久儿和萧天洛两个都是人精,瞬间了然,看来昭妃娘娘对岸上的事情也一清二楚。
起码都城发生的事情她是门清,侯府是皇帝的选择,也是她的选择。
“你从懂事起就知道自己的身世?”祝久儿看着他空了的碗,转而推给他一块胡饼,一碗羊汤,其实现在吃这些有些躁了,但想让这少年早些接触都城的饮食。
萧佑虽然偏好甜食,但也如他自己所说是个海纳百川的胃,都城的羊汤是让他在海上及东南品尝不到的鲜,又让他品尝到了不同的风味。
看他吃得津津有味,萧天洛倍觉欣慰,不挑剔吃喝就是个好开始。
萧佑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有许多事情都是母亲在餐桌上告诉他的,但他还是慢条斯理地吞咽下嘴里的食物才回话:“是。”
萧天洛从未见过昭妃,倒是祝久儿在参加宫宴时是见过的,据说曾经是十分肆意烂漫的姑娘,在入宫后却也要乖乖巧巧地坐在嫔妃座位上,看着皇帝与皇后端坐在上首。
只有皇后是皇帝唯一的妻子,其余人等份位再高也只是妾室。
若没有程家相逼,昭妃才应该坐在皇帝身侧,那时候的祝久儿还在低调做人,兢兢业业地扮病秧子,被祖母、母亲护得严严实实,所以从未看出过什么端倪。
待到现在再回顾从前的事情,才能想到昭妃坐在当时的位置上该是何等地绝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