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被有心人曲解和传播,容易造成恐慌,对民心的影响不好。
在不久之后,龟兹是后方,一定不能出乱子。
所以颜白不能出面。
更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事情是他做的。
“帮我一个忙,你家贩卖给突厥铁器的事情我不多说。
另外,还请准备三千人一月的粮草,此事揭过。”
麴家收到了颜白的信。
望着私章,看着这语气清淡的开篇,有惊恐,也有欣喜,更多的是不安。
毕竟这么多年了,以为都忘记了。
乍然收到信还是需要一个接受的过程。
待看完信里的内容后,麴氏心安了。
信里还说,他只要游说好其他两家。
马家的产业可任由他们三家瓜分。
麴氏占大头。
这个大头,让人心动。
虽然过了这么多年,麴氏也想过让过去的一切翻篇。
上一代人的事情,这一代干嘛要继续背着呢?
但麴家不敢轻易的去尝试。
因为这个人是颜京观。
还是手握重兵的颜京观。
整个安西兵都听他号令。
这实力比当初的裴老爷子还青出于蓝胜于蓝。
现在的麴氏不是国君了,高昌之国也没了。
麴家现在是民,民不与官斗。
一个不经意间的小错就能让麴家堆成一个小山头。
这些年给突厥卖兵器的事情是经不起查的。
麴家在收到来信后就慌忙的去准备了。
而此刻的颜白却宛如众星捧月般被人围着。
颜白的个子不矮。
在这群人里颜白却是最矮的一个。
妇人都比颜白高。
颜白也发现了,这些人也并非全都是金色头发。
也有黑色的,褐色的,而且黑色头发的还很多。
但入眼望去都是高鼻深目。
小主,
颜白坐在最高位。
每一只烤全羊烤熟了,就有人双手奉上呈现在颜白的面前。
以示敬重和尊贵之意。
颜白面前全是羊头。
可怜的陈摩诘面前全是羊尾巴。
裴行俭坐在一旁一边吃一边笑。
这些人认识裴行俭,知道裴行俭是一位高官。
给裴行俭吃的都是好肉。
他们认为陈摩诘就是一个小跟班,是个狗腿子,是奴仆。
给个羊尾巴吃已经很给他面子。
若不是看在尊者的面子上。
他们都懒得给。
西域的天黑的很晚。
长安的计时法在这里能用,但却让所有人都觉得格外的怪异。
总是觉得自己算错了时辰。
吃饱喝足之后天黑了,颜白也准备回去休息了。
可这群人不让颜白走。
他们会自觉地护在颜白身边。
颜白走到哪里,他们就会跟到哪里。
好不容易有吃饱饭的机会,谁会愿意撒开手。
他们害怕自己的尊者会再度离他们而去。
颜白没有法子。
只能让陈摩诘跑一趟,把帐篷运来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