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极为典雅,法式的木床摆在房间正中央,上面围了一层雪白的蚊帐,底下垫了几层厚厚的被子,一个被裹得像球一样,看去已经风烛残年的老头,闭着双眼躺在其中。
除此之外,这间屋子上到天花板吊灯,下到窗户帘子木地板,都贴满了密密麻麻的黄符,明明是中午,光线却被遮的一点儿都照不进来,整个空间极尽的压抑,让人根本透不过气来。
温让将我们领到司令的病床前,一脸心疼的拉开帘子,望着被子下那隆起的一大块,说出一句:“实不相瞒,家父的情况比你们见到的还要严重,这肚子是在一个月内突然鼓起来的,到过府里的大夫,替我爹诊完脉,都说这是喜脉……”
“喜脉?”我吓了一跳,长这么大不仅没见过男人怀孕,更没见过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
老头皱着眉头,出声问道:“可以把被子掀开来看看吗?”
“可以。”
就在温让掀开被子的那一瞬间,躺在床上的司令忽然瞪开了双眼,嘴角裂出一个巨大的弧度,发出诡异的笑声。
“嘿嘿嘿……”
“头发连眉缺爹娘,鬓毛不长少钱粮,苦是额窄低不平,此人一生穷又忙。”
温司令的嘴里,忽然发出极为怪异的声调,说完这句顺口溜后,又强调着念了最后一句。
“此人一生穷又忙啊穷又忙,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