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月圆之日，还要等上那么两天，甄珍对于这个蓬莱似乎特别感兴趣，自从知道君上当年，曾经去到过真正的蓬莱后，好几次我和君上两个人在那说话，她都找机会蹭过来打听。

刚开始，君上对她还算客气，时间一长，简直被她烦到，只要大老远看见她朝着这边走来，立马掉头就走。

眼瞧着找君上没用，甄珍只好将目光放回了老头身上，谁让他前儿个，因为别人帮他洗了个袜子，吃人嘴短的夸了甄珍呢？

见到此情此景，饶是对甄珍无感的百里无忧，也忍不住吐槽道：“天女命，到了蓬莱后要是有机会，把她直接丢那儿吧。”

“这么叽叽喳喳的，再带着，你师父没疯，我都先疯了。”

君上难得理解的看了眼百里无忧，我朝着老头的方向望去，只见老头手上拿着罗盘，在那算着上海的时间。

后头跟着个像狗皮膏药的甄珍，罗盘稍微露出那么点儿动静，立马就要用那夸张的口吻问出一句。

“云前辈，这个罗盘的变化，是指向什么啊？”

“你今天已经问了三遍了。”老头朝着旁边一躲。

甄珍随即又追了上来，大举一切为了我好的旗帜说道：“我这不是想多学点，以后在凌音身边，也能为她多助助力吗？”

“……”

“我这有本书，你要想学自己琢磨，罗盘上的一些变化，我就是说了，你也不一定听得懂。”

老头烦的直接将自己怀里那本风水书，直接丢到了甄珍的手里。

甄珍一脸欢喜的接过：“谢谢。”

老头本以为自己下了血本，终于能摆脱她了，谁知她刚道完谢，翻了两页后，竟然娇羞的低下头，对着老头又道。

“云前辈，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你话都说出来了，我说不该说，你就不说了吗？”老头的语气不善，却丝毫没有影响到甄珍。

“我……”

“云前辈，其实我一直都很羡慕凌音，能有你这样的师父，我很小的时候，就被母亲卖到了歌厅，这么多年来，身边一直没有几个亲人。”

“你和凌音是这么多年以来，对我最好的人了，所以我一直想帮她，也……也很想拜你为师。”

甄珍这话一出，别说是老头了，就是我站在边儿上都有些听不下去了。

你想拜老头为师，别前面说了那么一大堆，拿我当挡箭牌啊！

我急匆匆的正要上前，君上却把我轻轻拽下，对我摇了摇头，眼中的意思已然十分明显，是告诉我，这坑儿，是老头自个儿给自个儿挖的，现在要填也让他自己填去。

老头吓得整张脸都白了，急忙找了个借口，对甄珍回道：“我……那个那个……我……”

“甄珍啊，实不相瞒，你的天赋这么好，我是真想收你为徒的，但我当时收凌音为徒的时候，已经对天发誓，这是我此生的最后一个关门弟子了。”

“所以既然有誓言在，确实不好违背，你的天赋这么好，我很欣赏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也会尽力相助。”

也不知道老头这话，甄珍到底有没听进去，她点了点头，叹了口气，有些沮丧的说了一句。

“云前辈，您的这话我能理解。”

“只是这天底下，发过誓的男人太多了，就算违背了誓言，老天爷也劈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