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常许打量着两人的神色,先试探地开口道:“不如我们先去殓尸房看看两位死者的尸体?咳咳……”
方景星点了点手下石桌子:“这案宗上不是已经写了死者的死因吗?”
常许不慌不急道:“掌握尸体的原初之态,是查案之要,所以不如去亲眼一见?也许还能有幸找出些疑象端倪?”
方景星听他说这话觉得很好笑,也就真笑了:“呵,这司理院的宋司理和几位推官仵作难道是吃白饭的?什么疑象端倪他们找不出来,还能被你捡漏?”
常许被这么一挤兑,忽地有些不好意思,脸被掩在面纱之下看不出来,但耳朵已经通红,还忍不住“咳咳”了几声。
一听他咳嗽,方景星就更烦躁了。
从他的角度看,自己现在就是和一个刁民和病秧子组队,唯一用得顺手的阿钟还被那个刁民给说走了,现在他颇有点泥菩萨过河、还有两个拖油瓶在后面想拉他下水的无力。
方景星:想他堂堂……
“你什么脑回路啊,”还没来得及感悲伤秋,那讨人厌的声音又响起,“破案居然不先看受害者尸体,真业余,真是什么人都能来考警、司理院了。”
方景星:……
他的感伤悲观一下子就成了怒火:“你说谁业余呢?!”
“说你啊,”季鸣月上下打量他,“欸?你该不是害怕吧?那等会你就待在外边,我和这个……叫什么来着的进去看就好了。”
害怕?
谁害怕?
方景星腾地一下站起来:“无知刁民,等会见了那些可怖死者,你可别哭鼻子!”
季鸣月也腾地站起来:“走啊,看谁先哭!”
被挤在两个人中间的常许:……
算了,起码结果还算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