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远:还能叫我什么!
“……姑娘喊我宋司理便可。”
“知道了,宋司理。”
宋书远看看她,又看看方景星和后边的常许,心下了然:“你们来这是要看吴声和苏文清的尸体?”
三人应是。
宋书远便道:“凑巧,我和周推官正要进去,你们跟着来吧。”
那敢情好!
殓尸房很大,里边有不少房间,还有专人看守。宋书远和周推官二人领着三个小孩一路往里走,走到较里边的一个屋子,开门前还给他们介绍:
“这里是专门放未被侦破的案件的受害者尸体的房间,里边存了不少冰柜来保存尸体的情况,你们当心受寒。”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眼刚刚还咳了几声的常许。
常许连忙摆手:“宋司理,我无碍的。”
宋司理点点头,心想开始评估着,如果这个面纱考生一进殓尸房就受寒发烧的,那肯定招不得。
几人要进屋,一推开门,屋里那阵寒气扑来的时候,季鸣月感受到了如坠冰窟的字面意思。
她打了个寒颤,跟在宋书远后边进去,里边还算宽敞,沿着屋子的三面,靠墙摆了三排棺材,屋子正中间有一验尸台。这整齐排列的场景让她想到某些宗教仪式的画面。每个棺材上都贴着一张纸,估计上面写着死者的信息。
宋书远走到离门最近的那个棺材,季鸣月瞧见棺材盖上的纸写着“苏文清,三月十二”。
棺材盖被周推官和宋书远一起推开了,扑面而来一阵寒气,水蒸气液化后形成的白气一瞬间模糊了众人的视线,让本就青白的尸体也多了份惨淡的诡异色彩。
方景星第一次离死生生的尸体这么近,腾飞的白气扑到他的脸上,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味道,但他脸色就是发青了,一时间浑身僵硬在原处。
常许则是闭上眼睛,嘟囔了句“冒犯了”。
至于季鸣月……
她瞪着眼睛感受着棺材里传来的温度,估量着这个棺材底下放了有多少冰块,越想越觉得不愧是京城,这冰量、这棺材、这规模,真是阔绰啊!
要知道古代的冰块可贵了,每年酷夏时,她能用的也不过是那小小一箱,小到她几乎是走哪提哪,现在这死人都有比她豪华的待遇,这实在是、实在是……
好吧,撇开羡慕不谈,说回正经的。
其实古往今来,尸体的保存方法也不过几种,最常见的就是现代殡仪馆里使用的遗体低温保存法,也就是冰箱保鲜,但是也同理,人也不过是个复杂肉块,和那些瓜果生肉一样,放再久也是会坏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