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许恍然回过神,连忙从她身上跳起来,着急又羞愧地想去扶她:“季姑娘,你没事吧……”
季鸣月屁股疼,心情也很差,就算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但还是骂骂咧咧道:“我就知道你是个拖油瓶!你就是想砸死我!”
常许连连道歉,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季鸣月本来还想骂两句的,但看他眉眼里尽是抱歉,眼眶都红了一半,看着很是愧疚了。又心想他是个病秧子,如果就这么摔下来没人接着,有个三长两短的,那她这个小组不是又少了个干活的?
她被常许扶起来,转头看见方景星在那边笑,又是一气:“笑你个头,看见人摔下来也不知道过来帮忙、只会幸灾乐祸,没有一点公子风度,要你何用!”
方景星觉得自己真冤枉:“我在这搜证!你……”
“几位客人,这是出了什么事啊?”
门被打开,露出一张焦急的脸来,正是李四。
来得正好,季鸣月扶着屁股,逮谁骂谁:“我正要找你,你们店怎么回事?这种断了腿的凳子也拿出来给客人用,是不是就想人家在你这摔断腿!?”
“哎呦哎呦,天大的误会啊!”
李四一听就急了,连连摆手道:“您说的这张断腿凳子,我也是前段时间才知道坏了,本想换一张,但那时候吴公子还住着,他说不用麻烦,那我也不好勉强客人……”
提到吴声,季鸣月就忘记生气了,她奇怪道:“既然他说不用麻烦,那做什么又和你提一嘴凳子坏了?”
“不是他主动提的,是小的自己发现的。”李四解释道,“不瞒几位,小的平日歇息的房间正巧就在一楼、这间屋子的下方。平日这屋子没怎么主人,我从来也不知道原来这上头客房的动静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李四说到这,叹了口气,回忆道:
“吴公子住进来的第一日晚上,小的结束手中的活,躺在榻上刚想睡,听见上方有木板嘎吱作响,又有奇怪的嘎登声,小的迷迷糊糊地听了一会,实在困得紧,就睡过去了。”
“第二日早上,小的就问吴公子昨日睡得如何,屋里有没有什么要置换的东西。吴公子说睡得尚可,就是屋里的圆凳坏了一只腿,小的便说要帮他换一张,他却说不必了,不打紧。那小的也不好说什么,晚上睡觉时往耳朵里塞点纸就是了。”
木板嘎吱作响的声音和嘎噔声?
嘎噔的话,应该就是坐在圆凳上发出的声响,那木板嘎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