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天下午就知道了啊。”陈兄说,“那天下午我去无双店看新诗,听见有人说吴声死了,死在了这家连墙头诗都没有的旅店里,唉……当时我赶来的时候,官府正在办案,衙役挡在店门口,我连吴公子的最后一面都没有瞧见……”
季鸣月:不是,你瞧个什么最后一面?
陈兄越说越伤感:“当时边上来的全是喜欢吴公子诗的诗友,一时间这清冷的街道也热闹非凡……”
李四越听越庆幸:“幸好那几天官府封了我们店不给开门,不然小的得忙死!”
陈兄噎了一下:“……可是几天后,等店开了,除了我以外,竟没有人再来缅怀吴公子的逝去了。唉!物是人非啊……”
李四:其实您不用来也行。
季鸣月摸着下巴想了想,问李四道:“你都不认识吴声,为什么要把他的死事宣扬出去?”
“小的可没宣扬!”李四连忙为自己澄清,“我只是去报了官而已,也许是哪位识得吴公子的官大人说的?”
“哦,好吧。”她又转向陈兄,“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陈兄:?
“没、没了。”
“多谢。”她朝男人点点头,转身朝二人道,“走吧。”
常许朝二人行了一礼:“多谢二位。”
说完就跟着出去了。
陈兄和陆兄互看一眼,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茫然和一个问题:
不是,这三人是谁啊?
*
“吴声有古怪。”
三人正往街上的那家面点走去,季鸣月走在前头,抱着胸说:“有大大的古怪。”
“确实有古怪。”方景星若有所思,“这吴声的名气也不过是死前一个月红火起来的,那姓陈的喜欢墙头诗所以认识,可他边上的好友却从没听过吴声这人,可见他的名气也不过尔尔嘛。”
“平时府衙里的衙役们也不闲,有些人住家里有些人住吏舍,平白无故去旅店做什么?真的有人认识吴声?就算认识,也不该如此张扬地说出去啊。我看是有人故意为之。”
常许点头赞同:“方兄所言有理。季姑娘也是这样想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