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鸣月叹了口气,如果连袁代都不知道,那可能真成谜了吧:“哦好吧,你继续。”
袁代也没多想,便继续道:
“不凑巧的是,我那段时日课业繁忙,与文清相处的时间少了许多。等我回过神来,惊觉这几日文清对我的态度愈发冷淡,有时我放堂归来或是休沐时候去她厢房找她,她也是避而不见,只说在看书写诗……可之前,明明这些事儿都是与我一同做的。”
“事已至此,我难免心生怀疑,我试探过她,可她却大发雷霆、说我不信任她,因此我们还吵了一架……”袁代顿了顿,再次看向迎春,“迎春,你还记得那日我与文清在书房争吵的事?”
迎春还是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又被cue,不过还是很快就承认下来:“奴婢记得。”
得到肯定回复,袁代点点头,继续说:“我手上没有证据,心里也愿意相信她,这事便就这么算了。一切的变故直到半月前,吴声忽然死去,文清开始变得魂不守舍起来,常常茶饭不思,连吟诗种花的兴致都淡了不少。”
“我见她这般,知道她心中不舍,可也不愿再因吴声和她争吵,毕竟人死了,什么都没用了,我只等文清缓过神来,再恢复以往的模样。她死前几日,我去安慰她,见她这般痛苦,忍不住说了几句重话,她又和我吵了起来……”
刚刚开小差的迎春这会儿很有眼力色,一看到袁代的眼神就连忙应是。
袁代说:“我虽被她伤透了心,可直到那时候,也没发觉她居然已有了随吴声而去的决心,第二日再去看她时,她也冷静了许多,反思了自身的错误。可就当我以为一切要变好的时候,她却做了傻事……”
他低下头做出抹眼泪的模样,声音里也带上了些哭腔:
“我隐忍她的移情别恋、给她改过的机会,她怎么能如此对我!好,她不为我、不为这个家着想就算了,难道她还不为自己想想?要是让旁人知道了她红杏出墙,那可是要浸猪笼的!”
“也就只有我……”他“pongpong”拍自己的胸膛,“傻傻地念着与她的旧情,纵容她一错再错。你们出去问问,还有谁家对一个小妾如此!”
说完这些,他一饮而尽手中的茶盏,使劲儿砸在桌上,出了不少声响,算是故事告一段落。
三人都听得认真,一时之间没有说话,只盯着袁代瞧。
方景星看了袁代半天,问出一句:“袁教授,你见过吴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