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星迫不及待地追问:“对,是治肺痨的药,你还记得这几日有谁在你家开了此药吗?”
药师“嘶”了一声:“不瞒几位,前段日子我们绿潍县发生了一次小规模的肺痨事件,有不少人来铺子里开了药,虽然店里都有登记,不过毕竟是病人的私事,在下也不好随意提供病人身份讯息……几位究竟是谁,为何调查此事?”
方景星连忙道:“我们是海州府司理院派来此地调查凶案的。”
“调查凶案?”药师差点没憋住笑,“你、你们仨个……”小孩?
见他不信,常许只好进一步解释道:“先生,我们其实是海州府司理院特试的考生,奉命调查此案,定没有旁的歪心思。”
药师将信将疑:“特试?我是有听过此事,不过京城的案子怎么会到我们绿潍县来?你们可有腰牌等物作证?”
“我们只是考生,哪来的腰牌啊?”季鸣月露出个委屈的表情,“大哥,您看我这么面善,哪里可能是坏人啊?”
药师尴尬一笑:“那要是看脸就能辩好坏,三位办案可不用太轻松了。”
季鸣月的笑脸瞬间垮了下来。
她正想着怎么对这药师威逼利诱、软硬皆施,只听一声清脆的“啪”,有什么东西敲在了柜台上,方景星略有些不耐的声音传来:“这行吗?”
季鸣月转头一瞧,只见方景星的手指下按着一块质量上乘的透亮玉石腰牌,上边的纹路精致复杂,似乎还刻着一个“海州府”的字样。
药师顿时瞪大了眼,连忙给三人补了三个作揖礼:“自然是行的、自然是行的,还请三位大人稍等!”
这腰牌很厉害的样子。
季鸣月伸手就要去拿,但腰牌就在方景星的手下,被他飞快地收起来了。
“你哪来的腰牌?”季鸣月抓住他收腰牌的手,“方景星,你……”
方景星压低声音:“回去说。”
两人挤眉弄眼的,常许站在后边不动声色地重新打量了方景星一回,刚刚那块腰牌的质量,可不是简单的官员衙役这样简单的身份会有的,看来这方公子……
不管怎么说,买药的名单还是弄到手了,药师还殷勤地给三人指了个方向:“小的建议三位去无名巷那块看看,那边住的多是穷困潦倒的贫民,之前那场小规模肺痨就是在那开始的,也因此死了不少体弱的老头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