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景星左看看右看看:“你就是瞎说……大诚内的贤能人士有多少,袁代还排不上号。”
季鸣月嘟囔:“我又不是只说袁代……”
“你还是只说袁代吧!”方景星觉得自己要被她倔死了,“这里是海州,不是你老家搁哪不知道的小县城,谨言慎行懂不懂?”
“当今圣上登基都七年了,”季鸣月用手指比了个数字,“你们还以为她是前几个小气吧啦的唔唔唔……”
后面的话没说完就被方景星捂嘴了:“非议先帝,罪加一等!”
常许连忙往外边看了看,幸好没人。
季鸣月白眼都翻到天上去了。
她把方景星的手扒拉开,喘了口气道:“我在夸圣上,我夸她深明大义、宽厚仁慈呢!她近年实施的新策都挺好的啊,虽然目前大诚的百姓思想开化程度还追不上政策,不过都需要个过程的嘛,又不是所有人像我这般聪慧,我理解。”
听她说了那么多大逆不道的话,方景星和常许现在甚至觉得她夸自己的时候实在是太让人安心了。
“好好好,你聪慧。”方景星推着她往外走,“赶紧回去歇着吧,明天还要考身手,你准备好了没?”
“你们才要好好准备,活动活动筋骨。当然最重要的是祈祷上天,别跟我对上了,考试面前无小弟,我可不会对你们手下留情。”
“是是是,好好好……”
*
季鸣月平日穿的是漂漂亮亮的裙装,里边是裤子,今儿要打架,就换了一身漂漂亮亮的橙黄色劲装,抓了利落的高马尾,出发前她在镜子前臭美了好久,越看自己这身订做的衣裳就越满意。
这还是和她妹儿舒宜是姐妹装呢,舒宜是粉色的,也好看。
方景星在大堂等她一起去府衙,瞧见她穿着这身走出来,差点没晃到他眼睛:“嚯,我还第一次见这种亮色的劲装。”
劲装一般以黑白为主,再多点也是深绿等暗色,毕竟穿这衣服的时候要么去打猎运动要么是喊打喊杀的,这么显眼儿有点不低调了。
季鸣月抬抬下巴:“嗯,给你长见识了哦?”
方景星:……
他走到季鸣月边上,牙痒痒道:“是啊,若是要去执行什么任务,就你穿的这身,那可是行走的大靶子啊。”